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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把他的武器偷走了,还割断缰绳,两匹马都跑了。
他没有了弓、没有了匕首、没有了剑,没有了靴子、没有了外套。晌午时分,开始下起倾盆大雨,车子只能继续陷在那里,毫无用武之地。这个受野女孩愚弄而沦落至此的英雄,只得迈开脚步往北走去。
愤怒之余,他拿石头将战车砸毁,免得落人敌人手中。他只穿着简单的缠腰布,身上背着一大袋的东西,像只笨驴慢慢往前走。大雨依然下个不停。袋子里装的是已经发硬的面包、一段用象形文字刻着战车尉姓名的辕木、几瓶清水和那张破烂的席子。
他来到一个山口,穿越一座松林,走下一段渐渐没入湖中的陡坡,然后沿着高高的堤岸绕湖而行。
山路越来越荒凉。他在岩石下安度过没有东风侵扰的一夜,翌日,爬过一条滑溜的小径后,来到一个贫瘠的地区。他的存粮眼看就要空了。他开始觉得口渴得好难过。
他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咸水塘,正喝几口水解解渴,忽然听见树枝喀嚓折断的声音。
有几个男人正向他这儿走来。他赶紧钻到一棵巨松的树干后面躲起来。有五个人推着一个双手反绑的俘虏过来。为首的那个人身材矮小,他抓住俘虏的头发,逼他跪下。苏提离得太远,听不清楚他说的话,但俘虏遭刑求所发出的哭喊声,很快便划破了山中的宁静。
如今的形势是一对五,而且没有武器……苏提根本不可能救出这可怜的家伙。
为首的人将俘虏痛打一顿后,又质问了一次,没有结果再打,然后他叫手下把那人拖到山洞里去。最后一次的讯问结柬后,便割断了他的喉咙。
等到这些杀人犯走远了,苏提仍继续在树后待了一个多小时。他想起了帕札尔,想起了他对正义与理想的热爱,如果面对这场野蛮行为的人是他,他会怎么做?他不知道就在离埃及不远的地方,存在着这样一个无法无天、草管人命的世界。
苏提努力地朝山洞往下爬。他脚下跟跟路跪,脑中却还回荡着那人临死前的呼喊。
从此人的缠腰布和外表看起来,应该是埃及人,也许是亚舍将军的手下落到了乱贼的手中。苏提用手在山洞内帮他挖了个坟。
他怀着难过、疲惫的心,再度上路,一切就听天由命吧。若再遇上敌人,他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
当两名带着头盔的士兵叫住他时,他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一片湿润的土地上。
是帐棚,有床,有枕头,有被。
苏提翻坐起来,可是锋利的刀尖抵佐他,要他躺回去。
“你是谁?”问话的是一名脸上已经出现皱纹的埃及军官。
“苏提,战车弓箭手。”
“你是从哪儿来的?”
苏提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军官却问:“你能证明你说的话吗?”
“我的袋子里有一块战车辕木,上面刻有我长官的名字。”
“他人呢?”军官继续追问。
“被贝都英人杀了,我把他埋了。”
“你呢,你逃走了。”
苏提当然不容他如此侮蔑,愤愤然道:“当然不是!我用箭射死了至少十五个人呢。”
军官听他说得神勇,便问:“你什么时候入伍的?”
“这个月初。”
“才两个星期不到,你就已经是杰出的弓箭手了!”
军官的讽刺口吻,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但苏提也只简短答道:“这是天赋。”
“我只相信训练。你还是说实话吧。”
苏提甩开被单,怒道:“这些都是实话。”
“战车尉该不会是你杀的吧?”
“真是胡说八道。”苏提气愤地说。
“让你到地牢里待一段时间,你也许会想得清楚一点。”
苏提急急冲向门外,却被两名士兵分别抓住双臂,另外一名士兵则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接着他的颈背上又挨了一记重拳,马上便晕死了过去。
“我们是应该好好照顾一下这个间谍,这样他才会多说点话。”军官看着昏倒在地的苏提,狞笑着说道。
第二十二章
帕札尔进到底比斯最受欢迎的小饭馆坐定后,便开始谈起哈图莎——拉美西斯大帝经由外交途径娶得的妻子。在与赫梯人缔结和平盟约时,这个亚洲小国的国王为表诚意,便将自己一名女儿送给了法老作为妻子,她就是哈图莎。她身为底比斯后宫的第一摈纪,自有辜不尽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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