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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双性人,你为陈沐怀过一个孩子,陈沐自杀了孩子流产了……”
“不……”齐复双眼瞬间空洞,躺在床上的身体刹那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甚至连呼吸,都那么的费劲与困难。
他怎么会,怎么能,怎么可以,“请你出去。”淡淡的口吻,却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
孟信元却摇摇头,孩子似的抱紧了齐复,“让我陪着你,我考虑了几个月,终究敌不过对你的想念。齐复,让我陪着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着你好吗?”
齐复感觉到眼眶里流出热热的液体,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问道:“你用几个月时间消化了我不是正常人这个信息?看来孟先生的接受能力挺强的。”
“嘭”的一声,齐复只觉得有一阵强风从自己面颊上刮过,然后孟信元的拳头就砸在了自己头边。
孟信元四肢密实地压在齐复的身上,低声怒道:“我不是不能接受,是怕告诉了你你不能接受!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没关系。只要我跟你在一起。”
这话有些绕,但是齐复想明白了。他伸手抹去了脸上的眼泪,“我这样的,不合适任何人。”
话听在孟信元的耳中,不甚动听,他搂紧了温热的男人,“合适不合适,也要试试才知道。还记得你被困在山上我电话里说的,找到你,就给我一次机会——现在我要享受应有的权利。”他起身,半跪半坐在齐复的腰间,拍了拍齐复的肩膀,“起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齐复在他大力拉扯之下从床上起身,“见谁?”
“陈沐。”孟信元将他整个人都拉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再扯了扯齐复的上衣,“去告诉他,今后,我代替他,照顾你。”
齐复恍然一怔,却是不再说话,任孟信元拉扯着出了门上了他的车,过了几个弯,就是他熟悉的道路——他曾经去过无数趟的东山墓园。
天欲晚,这片区本身车人皆少,车子不过驶了二十分钟就已经难见人烟。
齐复五指握着安全带,目不转睛地望着近在眼前的东山墓园入口。
孟信元似是感同身受似的停了车,一只手撑在车框上,手指抵在自己的太阳穴揉了揉,“我太冲动了。对不起,齐复。”他犹豫了。
时间的无涯的海,并不能消磨掉一份真挚的感情。
孟信元认命的伸手换挡,却被齐复用手握住了。
齐复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道:“既然都到了,去看看吧。”然后似乎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没有买一束他喜欢的绿百合。”
比人高半截的矮墙,沿着山脚绕墓地一圈,隔着墙,整齐排列的白色大理石墓碑里,一个个灵魂似乎都怪叫着吵闹着歌唱着,不间断地匆匆忙忙地向外面扑来,带着墓地上放着的绿色的白色的粉色的各色花朵的气味,使齐复心里如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车外面的空气有些凉,春风拂面也带起一层鸡皮疙瘩。孟信元掏出了烟点燃塞进了嘴里,然后走上前搭上了齐复的肩膀将他圈进自己的怀里。
齐复转过脑袋看他,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注意到齐复的眼光煞有其事地抬抬下巴,又低下来看着碎石铺就的小道,仿佛是极为自然和平淡的举动。
满山的白色黑色墓碑,就像是一块块码放整齐的麻将牌,上面以不同的数字来编号以是区别,墓园里两个老人站在墓园门口,就仿佛是这副巨大的麻将的两颗筛子。
要举步,才发现像是鞋子里灌满了铅,根本迈不动脚。齐复感觉到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由一个心思驱动着,不能去,不能去,不能去……
夜晚已经压的很近很近了,淡淡的黑色的空气一点一点的萦绕过来,很快这里就会变得漆黑一片,再一次包裹住那些尖叫着呐喊着嘶吼着的崩溃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标题稍微改一下括号里的字儿——生包子什么的,我总觉得忽然间就萌起来了,问题是我写的一点都不萌的说,怨念。其实我比较想写那种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在欢笑中死虐,欲哭无泪唯有仰天大笑出门去的文——可惜,功力不到家不会写……
☆、第十章
墓园的旁晚,抛开那么多逝者不安的灵魂,其实是格外的祥和与宁静的。
齐复在前,孟信元在后,一前一后顺着小道走到了东山的半山腰上。
齐复望着眼前的陌生的石碑上铭刻着的名字,愕然的回头再看周围——他艰难的吞吐了一下,略有些不能回神地对孟信元道:“明明就是在这里,怎么会?”他的指尖颤抖着指着一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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