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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监督,很是自觉,也不会去干什么早恋之类的事情。
于是父母商量了一番,便做了决定,掏了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少的四万学费把曾年送了过去,这在他们看来,就是为了孩子好,孩子不懂事,他们得救救这孩子,不然这四万,他们哪里会咬着牙出呢?
“其实那个女孩子真的就是学习上的互帮互助,人家想上进,问问题,只是我们坐的近,她问我得更多,他们就把我打成了恋爱……其实根本从头到尾和这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突然有点适应不了高中的学习环境。”
“可也许在爸妈眼里,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吧。”曾年的脸在铁窗外映出的月光照射下明暗变换,神色冷漠的他只有心如死灰四个字可以清楚的形容。
过了一会,曾年又笑了:“四万呢……这对我家可不是小数目,我爸妈是爱我才送我来的,他们是想要我改好,他们是爱我……”说着说着笑得哭了出来。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三个少年闭着眼,各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
“我没事了。”马华终于醒了,他睁开眼,有些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轻轻地笑了笑,“我命大,还活着。”看着头顶的木板神色僵硬。
向来好性子的曾年几乎要被这人气坏:“我告诉你,你这样天天反抗有什么用呢?你就顺着教官点会怎么样吗?教官叫你去打扫厕所就去打扫,非要被打一顿吗?你这回命大、可不是次次命大,在这里横着出去的不是一个两个!”
事实上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林盛故意喊着让马华一个人去打扫堵住的卫生间,还不肯给他什么工具,这让马华立刻就爆炸了,后来的事情,也就成了这样。
“你们在这里,就要把自己忘掉,你就当自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没有自我的人,只要听着他们的话就能出去了,他们要打你,你就受着,接受了以后发自内心的说声谢谢,慢慢地一切就过去了。”曾年的声音很轻,但是也很重,往向东和马华的心里砸去。
马华突然笑了:“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
“我很好奇,是不是我死了,或是我躺着被送出去,他们就会后悔了?还是要怪花了钱都治不好我的病?”马东笑着问,眼睛清澈,没有半滴泪水,很是冷静。
向东和曾年沉默了很久,很久,让这狭窄的房间里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向东反复地念叨了两遍,微微侧过脑袋,能看到栏杆之外漆黑的夜空,正如他们似乎见不到任何光亮的明天,这才是第二周……他却觉得似乎过了有一万年那么久。
谁来救救我?
这座巨大而又逼仄的牢笼里,有人刚发出了求救声,只是无人听见。
……
每日的清晨,西山学院都需要晨练,晨练一般是在天还没有大亮的五点进行,绕着操场在教官的号子下跑步或者是做些强度很大的锻炼,当然,一开始很多人是跟不上的,可如果跟不上就是一尺子,那么咬着牙便也慢慢地逼自己跟上了。
这是除了那些受了惩罚起不来身的学员都得参加的活动,当然,所谓的受了惩罚起不来身,可不是能随便糊弄过的,教官会拿着一看就威力十足的戒尺到房里参观一番,好好地鉴定一下这人到底是装病还是真病,如果被鉴定出来是装病、或是没有这么严重故意不去晨练的话,那么教官就能让这人变成真病,病到下不了床的程度。
向东从曾年那听说,来这的女学生更是没有什么生理期的说法,只要来了,管你是生理痛到死去活来,就得爬起来,除非你晕在他面前,他才有可能高抬贵手这么一次。
今个儿一大早,马华就没能起身,这让向东和曾年担忧极了,马华明明身上没有大的伤口,可是又发烧了起来,他们这连水都没有,还能怎么办?
他们都是没什么医学基础的,只知道发烧了要给点水喝着,吃点退烧药,然后捂热流汗……可他们现在这里一没有水、二没有退烧药的,而且又要整理内务,连把自己的被子给马华盖着都不行。
马华这半点都没有好转的样子让他们都忧心如焚了起来,万一……不,没有万一。
两人不敢想,下头的口哨声已经吹响,他们不敢耽搁,只能皱着眉头跑了下去,先晨练完了再说。
先头说了,晨跑是西山学院全体学员都需要参加的活动,所以但凡是在晨跑时,保准能看到几乎所有学生的脸,只是众人脸上都是千篇一律的麻木神色,连笑都不能有一个,只能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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