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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来老子的仇刚过得半日便可报了!”黄河老怪仇万钧一听,厉声问到:“大海,胡乱说的甚么?”杜大海道:“大师伯,日间便是这个秃驴将我和余大哥打伤的。”余子书一听,忙道:“大师伯,不是他,是他的同伙,武功却是高强的很!”仇万钧道:“让人打成这等脓包样,还敢厚着面皮胡说,退到一边去!”杜大海哪敢违命,忙松了手悻悻的退到一旁。
仇万钧先前已听得杜大海和余子书细述了事情经过,心知少林寺和卧虎帮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但慧远却不会什么武功,眼下黄河八怪又都在场,在这许多江湖同道面前,怎能丢了面子?
仇万钧瞪视着慧远道:“想必慧远师父此次前来,是为了告诉天下人,我黄河老怪的徒弟败在你的手上,是也不是?”慧远忙道:“不是,不是······”未待慧远说下去,仇万钧道:“不是?那就是打赢了徒弟,又来打师傅喽?”慧远道:“不是,不是,小僧武功甚是粗略,更没得本事打伤施主的徒弟,来此也并非比武斗架,小僧只是为了······”仇万钧道:“什么?我徒弟被你等打成重伤,你却撇的干净!”
慧远道:“小僧确是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小僧也确是参与其中,这个······那个······”慧远也不知如何说才好,竟支支吾吾起来。仇万钧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即是找上门来,就让仇某领教师父的高招!”说罢,便一掌拍将过去。慧远一见,正欲闪避,却哪里避得开,被仇万钧一掌击出丈余,摔倒在地,仇万钧知慧远不会武功,这一掌却也并未出全力。
牡丹仙子并不知事情始末,只念慧远是少林弟子,若在自己庄院被人打死,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念及在此,忙道:“仇大哥,住手!”仇万钧本也不想将慧远打死,只想在众人面前找回黄河八怪的面子罢了,若真将慧远打死,日后少林派追究起来,自是吃不了兜着走,此时听得牡丹仙子开口,随即收势,说道:“仙子有何指教?”牡丹仙子道:“指教倒不敢当,只是咱们还不知道这位慧远师父来我牡丹苑有何贵干,这便将他杀了,未免显得鲁莽了,仇大哥,你说是也不是?”仇万钧道:“仇某今日就看在仙子的面上,暂且饶了你,快说,你来这里作甚?”
仇万钧虽未用全力,却也将慧远打得不轻,慧远道:“小僧是来救人的。”厅内众人乍听之下相视诧异,大厅之内鸦雀无声,众人你瞧我,我瞧你。陡然间,厅内哄笑之声顿起,屋梁上的尘土竟也被震得簌簌而下。慧远也被笑的甚是尴尬,心知自己所说不妥,心念道:“慧远那慧远,自己的命都险些没了,却还说是来此救人的,当真是羞愧已极,少林寺的脸面今日却被我丢得尽了。”
众人哄笑之声足足过了大半晌方渐渐停歇,慧远搔这头皮说道:“小僧确是没救人的本事,小僧只是有事来找黄衣圣使。”黄衣圣使四字一出口,霎时之间大厅之内又变得悄无声息,众人正自万分诧异之时,忽听得一女子之声悠悠传来:“是何人找本圣使?”声音清脆,威严之中带着几分轻柔,刚发之时女子还在数丈开外,声音落时,已到了门口,轻功竟是如此了得。
听得门外一女子口宣道:“朱雀宫黄衣圣使驾到!”话音落处,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步入厅来,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淡妆素裹,一袭黄衣,发髻云卷,显得甚为精明干练,身后站着四名十七八岁的白衫少女,面目严肃。五人左侧胸襟处都绣着一支浴火凤凰,仪态雍容华贵,确有百鸟之王之势。
厅内众人一见,登时屏气凝神,恭恭敬敬躬身施礼,不敢正眼去瞧黄衣圣使,似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慧远暗奇道:“先前这些人大声吵嚷,无拘无束,都是放荡不羁的江湖人士,然而一见到这位女子却是个个如此恭谨,真是奇也怪哉。”
适才众人躬身施礼之时,只有慧远愣愣的站着,黄衣圣使见慧远凄惨狼狈之样,只道是个疯疯癫癫的和尚,遂问道:“就是你找本圣使?”
慧远等了这许久,受了这许多罪,总算是见到了黄衣圣使,说道:“阿弥陀佛,少林寺慧远有礼了。”黄衣圣使说道:“你怎知本圣使会来此?你找本圣使又有何事?”慧远说道:“小僧是······是······是听别人说的,女施主会来此地,而且会杀了太姥三煞和雁荡双雄,故此小僧前来,希望女施主有好生之德,不可妄杀性命,阿弥陀佛。”
慧远本想说是在福泽寺偷听一对男女谈话得知,又怕因此连累了二人,故此省却未提,慧远心念道:“省略并非撒谎,也算不得是妄言,自然也没有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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