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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
慧远本以为这位便是朱雀宫的黄衣圣使,正欲找她理论一番,随后听得陆长风所说,方知所料差矣,见牡丹仙子柔情似水,心念她并非歹恶之人,哪知却在谈笑之间便将韩雄飞毒得哑了,见厅上众人非但不为韩雄飞求情讨药,竟有幸灾乐祸之感,便欲现身为韩雄飞向牡丹仙子讨得解药。
便在此时,又听得牡丹仙子说道:“韩大哥,你现在的样子,本仙子却是懂了七八分,你是想和我讨得解药吗?”韩雄飞忙点了点头,牡丹仙子说道:“我就说嘛,说话歹毒之人,极易变成哑巴的,呵呵呵。”牡丹仙子说着抬起衣袖遮住唇口娇笑着。
慧远心念道:“依小僧看来,你们倒是不分上下,一个口上恶毒,一个心下歹毒。”
牡丹仙子笑罢,说道:“韩大哥,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且眼下咱们都是朱雀宫的人了,又怎会将你毒哑,我用的药量少的很,过个七八日便可说话了,倒是韩大哥,日后话语不要忒也恶毒才是。”
韩雄飞一听,心下却是宽慰了很多,抱拳一礼意示感谢,便即耷拉着大脑袋站到了大厅角上。
厅中气氛得以缓和,嘈杂之声渐起,黄河八怪、敦煌五鬼、襄州四虎,纷纷借机同牡丹仙子寒暄问暖,杜大海、余子书也是大献殷情,只碍各自师傅和大师伯黄河老怪在场,却又十分拘谨,显得甚不自然,却是厅角坐着的五人仍是死气沉沉,一言不发。
慧远在窗外左听右看,前等后盼,一直不见黄衣圣使到来,兀自心燥起来。陡然间,一支钢钩也似的枯手抓住慧远的后领,还未待慧远呼喊,光亮的脑袋已撞破了朱窗,竟似被人掷球一般抛入厅中,身影一闪,枯手之人也已站在厅内。
慧远脑袋将朱窗撞得散碎,朱窗却也不留情面,将慧远的脑袋也撞得高高肿起。
事发一瞬之间,待厅内众人反应过来,但见一个灰头土脸的脏和尚躺在地上哎呦,周身上下沾满了泥巴,僧衣也被朱窗划破了多处,额角上一个旧伤疤,头上又肿起一个硕大的红包,狼狈之状岂是惨不忍睹四个字能够形容得出?
目光移处,慧远身旁站着一位五十上下的老者,左臂衣袖空荡无物,面目槁枯,体瘦如柴,双眼却是炯炯有神。
众人正自纳罕,听得独臂老者道:“仙子,老夫莽撞,损了你的窗子,还望恕罪则个。”人虽瘦小,中气却足,声音甚是响亮。牡丹仙子道:“天下谁人不知‘昆仑独臂猿’彭老前辈从不走门入户的个性,想是三岁娃娃也便知得,彭前辈又何必如此客气?”独臂老者道:“仙子非但人美,口上更是会说的很那,哈哈哈。”牡丹仙子娇嗔道:“您老也来取笑小女子,看来那三十年牡丹佳酿您是喝不到了。”独臂老者道:“老夫不说便是,三十年的佳酿却是要喝上一喝才好,哈哈哈。”
二人你言我语,众人却也插不得话,兀自听着。慧远的痛感渐消,从地上站将起来,牡丹仙子看了看慧远问道:“彭前辈,这个······”独臂老者道:“老夫刚刚来时,看到这个小和尚趴在窗外鬼鬼祟祟,便将他一把抓了进来。”
众人一听,纷纷吵嚷起来:“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就知道是假扮了和尚来偷盗的。”“没准是来一睹牡丹仙子芳容的。”“倒是个花和尚来的,哈哈哈。”“定不是什么好和尚,三更半夜跑女子庄院来,非奸即盗。”“一刀杀了算了!”“杀不杀可要看牡丹仙子了。”众人吵嚷了半晌,才渐渐静了下来。
慧远此番前来只为救人,也未顾念自己生死,但眼下便这般稀里糊涂的死了,非但没有救到人,反而辱了少林寺数百年的声誉,心下却是慌乱的很。
牡丹仙子心念众人之中唯有陆长风见多识广,又是一门之主,识得大局,遂说道:“陆掌门,您看如何处置才好?”陆长风道:“依在下看来,先弄清事情始末再做计较不迟。”牡丹仙子道:“陆掌门说的正是。”遂走到慧远身前,问道:“小师父上下如何称呼?不知深夜以这种方式来敝庄造访又所为何事?”慧远忙合什说道:“小僧乃是少林弟子慧远,此番前来是为了······”未待慧远说完,听到人群中一人陡的大喝一声:“好你个秃驴,老子没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众人望将过去,说话之人正是杜大海。
慧远此时脏兮狼狈不堪,和古道茶驿时面目清秀、衣衫洁整相比早已判若两人,故而杜大海和余子书一直未认出他来,此时慧远自报了法号,二人方知晓。
第一回(第五节)古城侠义心自柔
杜大海跃至慧远身前,抓起慧远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