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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谁知不是想念策少府里的‘雪顶峰’了呢?从纵泫山庄出去的‘雪顶峰’,江湖上可是轻易求不得啊。”说完,享受的抿了一口,面具后的眉眼半阖,就连眉梢的跳动都沾染着灯光越越的暖意。
钟磬寒回首,前倾两步,关上了窗,眸中有说不出的深邃,“以‘七少’的地位,区区‘雪顶峰’又如何放在七少眼里?”
“那可未必,要说这‘雪顶峰’的采摘不仅极其讲究,单论这茶树的种植,在没有比你这纵泫山庄的凌云峰更好的了。要说起这山后藏起的景致,那可真真是传如仙境,羡煞旁人啦。”晃了晃茶杯,袅袅的香气升腾而起,颔首轻嗅,雁栖脸上一阵迷醉,仿佛那杯里的不是茶,而是醇香的酒味。
“哦,恐怕七少话里有话吧。”雪顶峰只生长在带雪的山峰,凌云峰是最好的所在,然而若论起山后的景致,一个‘藏’字,钟磬寒深知这话锋已避无可避。
雁栖搁下了茶杯,拍手击掌,“策少果然是策少,既如此,那就请钟少爷你猜一猜,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吧。”
“七少妙思岂是我能猜到的?只不过七少要是有用到钟某的地方还请直言。”注意到称呼的变化,钟磬寒警惕的一扬眉,直接开门见山。
雁栖哧的一笑,摆了摆手,“跟钟少爷讲话果然痛快,要说妙思,又哪里及得上钟少你早早备上的这杯茶呢?难怪旁人有困难都来找你了。”他转手摆弄起书桌上的笔架,浑似不把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哦,七少何来此话?”
“杨君远,江南剑盟的杨公子今日造访过钟少爷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凌月楼的七公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雁栖轻轻笑了两声,“钟磬寒,你变了呢,原来你可没这么着急的。”并不看那人的表情,他扬高了声调,“我来只想和你谈谈,关于杨君远,钟尚月,关于钟家,关于月初,还有季、默、声!如何,钟少爷可愿招待我这个客人?”
“七少想谈的似乎都是我的家人,不知道这些和七少又有什么关系?”钟磬寒淡淡反问。
“家人?”雁栖眯起眼睛,“成了亲的人到底是不一样呢,什么事都开始以家人为重了。谁说这些和我没关系,你钟磬寒的事情我一向放在心底,如今怎生这样见外了?”
他撩起一边的衣襟,施施然地换了个姿势。“今日杨君远来找过你,为的可是钟尚月的事情?他们。。可是等不及了?”
钟磬寒冷了眼神,“你知道多少?”
“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真是一场好戏呀,钟尚月的死,月初的离奇出现与消失,有谁会知道,这些不过是我们策公子摆弄下的一场好戏罢了!”指尖在杯沿上流连,他垂目轻笑。
“月初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在钟铭的手上,哪知道,时间越长那些觊觎这把剑的宵小就越多,于是他终于坐不住了,宁愿悔婚也承认了钟尚月与杨君远的私情,无非是想要借这场婚礼做个移花接木,月初的出现,然后再消失,于是,世上再无人知道月初其实仍在那个老家伙的手上,本来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谁知道,中间竟然出了娄子,女儿死了,剑也不见了,真真是得不偿失。
他哪里知道,身边这个多年不吭声的侄儿竟然会横插一手,全全安排了这一场戏,钟尚月知道就算他爹利用她的亲事完成了计划,也绝不会放过他们,所以只好求助于与她一向亲厚的表哥,这样不是正中你的下怀,安排她的假死,顺道拿走月初,揭露十几年前韩家的覆灭,一切尽归你手,我说的对是不对,钟少爷?”
钟磬寒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慢慢满上茶。“七少既然什么都知晓,又何必疑问。”
“你真的不怕我将这件事情昭告天下?”雁栖拔高了声调。
“七少今日既是来了这里,必然已有了想法,何不开诚布公,偏偏不停地绕圈子。”
雁栖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钟磬寒啊钟磬寒,我该说你多情还是无情呢?我们家声声想必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晓吧,你瞒他到现在,让他在你这场戏中占尽戏份,若是他知道了又会如何?”
执杯的手毫无滞缓,只在看不见的地方加重了力道。
“雁栖,我从没问过你,一直以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笑意一敛,空气仿佛也为之一滞,雁栖不答反问。“钟少爷,你恨是不很?”
钟磬寒竟然浅浅笑出了声,却是沉沉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生色,紧紧注视着眼前的人。
“我知道了,我只想要钟少爷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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