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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生怕他再说下去;透出什么不该透的机密事来;毕竟,这里不光她们;还有高炳义跟狗子;如今南北派的厨子争的你死我活;论起根源,不就是五年前师傅跟韩子章那场御厨大比吗;如今韩子章正得意;爪牙遍布天下;若是真传出去;怕要给师傅惹不必要的麻烦。
忙接过梅先生的话头,笑眯眯的道:“先生,五年前安然才十一呢。”
梅先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倒是;你这丫头还真是天生当厨子的料;才多大就把你师傅的本事都学到手了;以后还了得。”
安然摇摇头:“您老别夸了;我跟师傅可差着远呢;师傅说我欠缺见识跟经验。”
梅先生目光闪了闪:“怪不得你师傅会放你出来呢;不过,郑老头倒真放心啊;让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到处跑;若是遇上歹人想后悔可都晚了。”
安然拍了拍刀盒:“有师傅的刀辟邪呢。”
梅先生呵呵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倒是个贼大胆儿;这碎金饭你做的甚合老夫的脾胃;说说吧,想让老夫帮你什么忙?”
安然眨眨眼:“安然想让梅先生出头盘下富春居。”
梅先生点了点她:“原来你这丫头也想帮你们南派的厨子啊。”
高炳义听了,扑通跪在地上:“先生您就帮帮俺们吧;您若不帮忙;俺们南派的厨子在这兖州府连口饱饭也吃不上了;俺们是不争气;手艺不精;可到底干了这么多年厨子;指望着手里的厨刀,养活家里的老小呢;俺们挨饿不怕;家里的老人孩子可咋办。”
狗子娘这时候也出来;按着狗子跪下:“先生,狗子爹没了;这些年多亏这些师兄弟们照应着我们娘俩;不然早没活路了,之所以学这个手艺不就指望着养妻活儿吗;如今连家里的老小都不能养活;叫这些七尺的汉子可怎么好,您就帮帮俺们吧。”
梅先生叹了口气:“这几年韩子章也闹得太不像话;按说,都是一个行里的人;应该守望互助才是;他倒好,一味打压南派的厨子;难道想这大燕就剩下北派不成;南北各有各得绝活;何必非要你死我活;当年你师父的一念之仁,不想倒让这些小人得意了起来。”
安然一听就知道梅先生深知当年厨艺大比的龌龊;脸色一暗:“师傅有师傅的考虑。”
梅先生点点头:“是啊;终归你师傅的眼光更远一些。”说着,看向高炳义:“之前老夫不应你;也是有我的考量;富春居也算兖州府知名的馆子;当初也很是红火过;只后来找的厨子一个不如一个;做出来的南菜瞧着像点儿样的,味儿不对;味儿差不多了;样儿又不大像;需知南菜的特色就是细致精美;格调高雅;这没了细致,又丢了格调;还叫什么南菜;名不副实罢了;依着我,这富春居倒不如早早关张的好;省的砸了南菜的招牌。”
一番话说得高炳义满脸通红;羞惭非常;耷拉着脑袋:“是在下学艺不精;惹先生生气了。”
“生气到不至于;只不过,好歹你也在南边学过不少年手艺;怎么就学了个四不像回来;更别提,这些年富春居来了多少位南菜大厨;你就在旁边看着,也该学出来了吧。”
狗子见梅先生一句跟着一句的数落他师大伯,心里不服;梗着小脖子:“先生冤枉人;俺听爹说过;那些手艺好的大厨;都把自己的绝活看的死紧;便自己的徒弟都不轻易教;更何况别人。”
安然拍了他一下:“怎么跟先生说话呢;还不给先生道歉。”
狗子嘟嘟嘴不大情愿的道:“狗子冒犯先生;先生莫怪狗子。”
梅先生自不会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笑了笑;转而却也叹了口气:“这小子说的也是;老夫倒忘了这个。”
高炳义忽道:“若前头几位大厨也跟安姑娘一样就好了;姑娘不仅不藏着掖着;做菜的时候还会把诀窍告诉俺;还生怕俺记不住;写了详尽的做法;让俺底细研究;若天下的大厨都跟姑娘这般;想来也不会有这么多混饭吃的厨子了。”
梅先生不禁挑挑眉:“果真吗;你这丫头怎如此大方;便你师傅的绝活都不外传呢。”
安然:“师傅的绝活不外传,并不是藏着掖着;只是没找对人罢了;厨子这一行不算多体面的行当;大多学厨子的,不过是为了混口饱饭;如此,便不是从心里喜欢这一行;厨子这个行当讲究的是心手相传;这心在前,手在后;先有心再学手艺才能学好;不喜欢就不会用心;不用心怎可能学的好厨艺;师傅跟我说过;恨不能天下的厨子都过上好日子;又哪会吝惜自己的绝活;更何况,说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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