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页)
,发生全家七人先后被日军抓去屠杀的惨剧。
担保他人惹祸
李光绵的父母等一家七口全被蝗军杀害
事情发生的经过是这样的,该镇上的一位菜贩莫寿,有一天从马六甲办了一批货物回到罗木支那时,由于某种原因而被警方扣留了,其父亲得知这件事后,自告奋勇前往警局担保莫氏出来。
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当一批日本兵列队进入罗木支那时,很可能是当地的警方人员对该担保事件存有某种异议而心里不服,于是向日军告了他父亲一状。结果造成整队蝗军开到该镇郊区,单独包围他们的住家。当时在家里的母亲黄蕉、10岁的三弟光庆、8岁的四弟光辉、6岁的妹妹秀梅以及年仅两个月大的小弟弟全部都被蝗军抓去。
在那个时候,其父亲、哥哥光发和他本人都不在家,过后他的哥哥光发获知家人被日本兵拘捕的消息马上赶去看个究竟,谁知这一来竟是自投罗网,也一起被蝗军逮捕。
是日下午,他的父亲与朋友亚美及一位咖啡店东主叫“蒙各”者驾车一起从马六甲回来时,也同时被日本蝗军拘捕。
事后他一家七口,以及亚美与“蒙各”总共九人,被押到离开罗木支那大约五英里以外的宁宜彭加兰榴莲地区李俊呈园丘内,动手进行集体屠杀。
在这场浩劫中,只有名叫“蒙各”的海南人被蝗军刺中两刀后大命不死,而逃出生天,但是过了两年之后,“蒙各”也与世长辞了。
这项血腥惨案发生后,他一家七位亲人的尸体在亲友的协助下就地挖了七个洞穴草草加以埋葬,直到1948年,才把有关亲人的遗骸移葬在宁宜华人义山之原。
森林里躲七月
至于在惨剧发生之时,李光绵本身为何会侥幸逃过被捕及被杀的厄运,成为一家之中的惟一的生还者,李氏解释说;在当年小时候,他每天放学回来都喜欢到园丘里的工人宿舍,与印度人的孩子游玩,惨案发生当天也是一样。
在惨案发生的那一天,当他从园丘回到店中时,其姐夫告诉他,他的全家人都被日本兵抓去了,于是急忙把店门关好,与其姐夫一同走去园丘内印度朋友的宿舍躲避,以防万一。
过了不久,他们两人又逃到马六甲野新地区的森林里躲藏了七个月的时间,当时由其姐夫每天设法出去寻找食物,以解决温饱问题。在那段日子里,由于饮食量不足,加上森林里蚊虫多,简直是度日如年,最后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病倒了,所以只好从森林出来,回到宁宜船头居住谋生。
他的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因为上述事件而告破碎,在家破人亡的困境中,只有靠着姐夫的其他亲戚的协助,在没有至亲的人在身边的日子,度过一段孤独的、像流浪似的寄人篱下之生活,直到他长大成年。
想起过去那一段终生难忘的辛酸悲惨的生活经历,他就对日本蝗军残忍的血腥暴行感到非常痛恨。他强调,日本政府必须对当年蝗军这项滥杀无辜的罪行负起全责,他这次为不幸被害的七名至亲申冤,并要求日本政府给予蒙难者后裔应有的赔偿;同时也希望其他受害者家属也能挺身而出,揭发更多日本蝗军在当年干下一连串滥杀良民的血腥罪行,并且也应该支持蒙难者家属集体向日本政府追讨合理赔偿的行动。
(参见本节案例45)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新闻报道(9)
15. 《蝗军肆虐滥杀无辜钟记生索血债赔偿》
(29日讯)钟记生,现年59岁,目前是居住在芙蓉巴蕾再也花园门牌838号,他在瓜拉庇朥向新闻界投诉,指日本蝗军在当年杀害他母亲和兄姐三人,并要求日本政府赔偿这笔痛失亲人的血债。
他指出,在日治时期,他年约8岁,因为父亲在早年病逝,便与母亲杨容、哥哥钟镜生和姐姐钟妹姑一家四口,在森美兰州林茂甘榜峇都居住,经营小杂货店为生。
日本占领马来半岛之后,在蝗军铁蹄统治之下,到处发生滥杀良民的事件,消息传来之后,地方上的居民都感到害怕,过后他们一家也跟随其他居民搬到离甘榜峇都不远的双溪拉央“金河山园丘”去避难。
当时可能是大家都认为该园丘是一个安全避难所,因此从附近地区逃难到那儿的居民约有20多家,共有100余人。避难者除了住在该园丘的工人宿舍之外,余者是住在临时建搭的长屋内。
他说,1942年3月份的某一天,日本兵通过地方上的领袖,通知在金河山园丘避难的“难民”不要再躲在该处,必须回到各自的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