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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问着,心下明白,他这里不出声,还不知道这人要拖延到什么时辰,明早还要起早拔营,哪里有那么许多的时间陪着他耗。
见苍双鹤出声询问,堰国大将军才抬起了头,对着苍双鹤扯出了一
抹牵强的笑,气势并不强硬,小声道:“鹤先生,本将军来此,只缘有一事不明,想听听先生的高见。”
苍双鹤收了压在行军图一角的手,随意拿起了一边搁着的来曾开封的画轴,悠闲开口道:“大将军有事尽管开口,鹤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堰国大将军只听说苍双鹤行事低调,不过但凡对人,皆是温良的笑,如今听他这样说,且笑得如沐春风,只当他当真是个好说话的,顿时轻松了起来,略一沉吟之后,便一鼓作气的说了起来:“此番与伍国对战,贵国也只是施以援手罢了,大王日后定会感激,只是不懂,友军如何要夺我堰国之物?”
第二二一章 偷偷的看着你
眉目间那一派悠然丝毫不见变化,将先前拿在手中的画轴启了封,宽大的袖摆随着手臂的动作荡出温柔的弧度,日渐变冷了天,却不见添衣,手臂微扬之时,那软滑的料子便堆向下方,露出一小截手臂,线条优美,似玉雕作,烛光相衬,更现完美。
苍双鹤并不抬眼去看那人,烛光映臂,莹润非常,也一并将那唇红齿白诠释了个清晰,温和的笑,淡然出声道:“物有灵性,有缘得之,安敢妄谈原是谁人所有?”
这便好比是抢夺了他人的盘中餐,回头还要说,你这人吃的慢了,我怕它凉了,糟蹋了耕作之人的辛劳,不同的是明明在强词夺理的说辞,到了苍双鹤嘴中,倒好像真的有那么点意思,不明就里的人,大概真的要被他糊弄了去。
这世的人,除去天尘子和萱草雅,也便是晏亭将苍双鹤看得透彻,又怎会不知他那看似温和平静的面容下藏了颗时时刻刻算计的心,手边的几上搁着一碗热茶,氤氲着热气,透着清新的暖意,晏亭倒是没注意是谁将这茶放在她手边的,不过这个时候,一边看着一场好戏,一边吃着热茶,于此寂寥夜色中,倒也别有滋味,伸手端了茶碗,擎在唇边,借着碗身遮挡了她嘴角的笑意,其实,她与苍双鹤在此时何其相似他们二人全是表面上的良善人!
堰国大将军听了苍双鹤的话,脸色愈发的青中透了紫,额头上青筋深刻,嘎声嘎气道:“难不成鹤先生不考虑一下贵国大王的感受?”
听他这话,苍双鹤回得更是轻松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其实,即便是在睿王面前。那所谓的军令对于苍双鹤来说也形同虚设,若他当真会受睿王的命令,又怎会执剑逼睿王就范,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要诛九族的!
晏亭嘴角的笑意愈发的不遮拦,正欢愉的笑着,似乎有一道视线注视了自己,想也不想就转过脸去,竟对上了卿玦的视线,好像从他吃过绝情草之后,他就没再正视过她,这一眼倒是令晏亭惊奇,就那么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
那厢卿玦看见了晏亭的笑,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缓缓的别过头去,端起手边与晏亭手中一般无二的茶碗,就口饮下,白的碗口,衬着那嫣红的唇更胜女子妖娆,似妖精一般的魅惑,晏亭笑想,若然他是个女子,定是那种遗臭万年的祸国妖姬,好在,他是男儿身!
那一头发这几日似乎不百加剧,鬓角的一缕垂在玉润的脸颊边,别是一番风情,修长的手指擎着茶碗,专心的品着茶水,好像这是绝世佳品,其实,这茶很寻常,猛然想起,这营帐内先前也只是他们三个人在,苍双鹤那厮,若然有旁人在场,是不会给她端茶送水的,心头突然涌起了一抹异样的感觉,咬着下唇,不过卿玦不再偷偷看她,缘何?
堰国大将军不堪其辱,出离愤怒,张牙舞爪的口出狂言,苍双鹤若无其事当着大将军的面展开了先前解了封的绢帛,待到那将军发完了泼,低头一眼,脸霎时苍白,噤若寒蝉。
先前那一张是堰伍两国的军事要塞图和大央行军图,而随后这一张则是央国如今的兵力图,给堰国大将军看见的不过只是一角,也便是这一角的兵力便抵上的堰伍两国合起来的兵力了。
见堰国大将军不再出声,苍双鹤缓缓的抬了头,依旧垂着眼皮,淡笑道:“大将军可还有何不明的?”
堰国大将军颤抖了一下,随后僵着脸皮,比哭还难看的笑,结巴道:“明、明白了,本、本将军还有点事,有点事,先行告辞!”
“鹤暂时也有些未及处理好的事情,便不送大将军了。”
“不必,先生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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