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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的康桥,是否能够想到,在近百年后的今天,有这样一种沉默,不是康桥,也不是别离的笙箫,而是一抹相思,两处闲愁,四人成囚。
“就要开学了,我就想,见一面总是有必要的……”牧子深开口,却把头埋的很低。
“我也总在想,有些话,还是早些说清楚才好。”
牧子深慢慢抬起头,看到眼前低着头的苏木梨,她的披肩长发在脑后随意的束起来,成了既不像马尾,也不是披肩的松散。
“是啊,早些说清楚才好……”牧子深附和着她,心里一片茫然。
“我带你去个地方。”苏木梨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看着牧子深,牧子深恍然记起在三年前,苏木梨也是说出了要带他去个地方,只是那时欢快的语调,换成了如今低沉的声音。时间不断消逝,越来越多的过往成为历史,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未来雷同的上演;只是在那雷同下的我们已经发生了变化,故事也就跟着发生了变化。
城西的风光与城东格外不同,城东是拆拆建建,热闹非凡,城西却是一片死寂,大片的田野接天连地,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更谈不上灯火阑珊。两人各自骑着单车,在一所小学前停下,苏木梨跟门卫打了招呼,就领着牧子深走了进去。
按理说学校早已放假,但在八月的这个上午,这所小学里依然充斥着学生朗朗的读书声;牧子深猜测是学校偷偷安排了暑期辅导,现在很多学校都这样做,家长也乐得可以耳根清净。但也有好事的家长,曾经打电话举报学校的这种行为,因为他觉得学校安排的价格不合理,后来教育部门处理了那个校长,此后那所学校就再没有组织过暑期辅导班;后来芜城一高高三的一位老师通过对比就发现,那所学校升上去的学生往往成绩平平。此消息一出,那所初中就不再好招收学生了,后来甚至一度办不下去,成为芜城人对孩子教育问题上的谈资;也因此,越来越多的家长认为有必要办暑期辅导班,教育部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成全了这种行为。
苏木梨带着牧子深绕过操场和几个乒乓球案,来到一幢教学楼前,停好了车子,就朝着一楼的一间教室走近。越走越近的时候,有一个小孩在那教室前的空场上玩耍,小孩转过头无意识的转过头看到苏木梨,就拍拍手上的灰尘,欢呼着朝她跑过来。这一跑也让牧子深看得清楚,那小孩清秀的五官,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等那小孩跑到面前拥进苏木梨的怀抱,他才恍然记起,没错,这就是当年秦爱人只有五岁的儿子。牧子深又细致的看了一回,没错,那是一双极似秦爱人的眼眉,凭此他可以断定这就是秦爱人的儿子。
秦爱人的儿子再次,那秦爱人还会离得远吗!答案是肯定不会。牧子深心里突然慌乱起来,不安的紧张着害怕着,他慢慢地抬起颤抖的双腿,并不敢十分靠近那窗口 ,他就那么远远的看了一眼,就断定那站在讲台上的就是秦爱人。三年过去了,秦爱人最终爱上了马尾,她的两鬓已然银丝掺杂,眉间生出浅纹;她没有穿像三年前那样合体的职业裙装或者裤装,她穿了一件宽松的长衬衣,斑白的朴素的没有任何杂色,她唯一没变的是她站在讲台上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自信,以及那桃花般的笑容。牧子深就这样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愿相信他在城中等了三年的那个她,其实就住在城西与他相对的位置。他恍然间觉得委屈,难受,但又觉不出是委屈多一分,还是难受多一分;他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因为无论是委屈还是难受,最终都会变成泪水。
秦爱人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一眼,牧子深赶紧躲开了,他贴着墙愣了几秒,甩开如雨的泪滴,挣扎着跑到自己的车子旁边,就那样推上它,飞快的向外跑去。
苏木梨与那男孩吩咐了几句,看到教室里的秦爱人依然在专心上课,就转身取了自行车,骑得飞快去追牧子深。
空旷的田野,一条并不十分开阔的马路贯穿东西,天蓝色的路灯整齐的排成两列,延伸去到很远的前方。
牧子深颓坐在马路边,脑袋埋进膝盖里,车子躺在地上,在炙热的阳光下,仿佛十五六岁年纪的小孩,实在跟家里无法沟通,索性出来走走,走到这一片无人的田野上,觉得委屈,就跳下车歇在路边洒金豆。
“其实我知道,那一年你和左朝歌都喜欢她,而我只是个傻乎乎的丫头罢了,但傻乎乎的也好,丫头也罢,同样的年龄,你们情窦都开了,我怎么能不开那。还记得我请你俩吃的那顿饭吗,那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我说他是我男朋友,嘿嘿,其实那时候我只是着急了,我就想带个男生过去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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