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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欧洲人对异质东洋的认知和体验,是理念化、综合性历史哲学的表述,它代表了站在近代欧洲文明上观察东洋的理念。黑格尔的“东洋”概念,是验证近代日本逐渐构筑起来的东洋观的根本参照理论。
新渡户的《武士道》就是针对来自黑格尔对东洋社会的专制性格规定作出的抗争与辩解。新渡户最早发现了来自东洋,以“东洋的专制”命名的对东洋社会性格的规定,新渡户在抗拒这种性格规定的同时,对东洋,或者是日本进行了重构。与福泽谕吉的《脱亚论》所展示的文明构图不同,新渡户在《武士道》中并没有贬低“东洋”,将除日本之外的亚洲国家视为“恶邻”。相反,在这本书中,他还列出了佛教、孔子、孟子的学说对武士道的不同影响,指明日本武士道严格意义上的道德教义,就是孔子的教诲,继孔子之后的孟子对武士道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但是福泽谕吉的《脱亚论》用文明国对非文明国这一两极对立的世界关系结构来规定日本和其他亚洲各国,特别是与中国、朝鲜的关系。在这种关系结构中,中国被规定为停滞于文明的边境之外,被近代化抛到后面的古老大国。
福泽的文明论和竹越文明史式的关于日本与亚洲关系的构图,是作为欧洲近代文明亚洲嫡系得日本所涉及的构图,是黑格尔“东洋”概念逻辑中的一个构图,同时也是在亚洲最早实现近代化的日本形成的东方主义的构图。这种构图不仅规定了近代日本学术上的东洋学视野,同时也规定了由黑格尔到马克思,再到日本马克思主义者观察东洋社会的社会学视野。
福泽谕吉在《脱亚论》中显示出来的日本的世界战略,即面对欧洲的世界霸权,以日本为盟主的亚洲防卫性的重组这一世界战略,在20世纪30—40年代的日本,以“东亚协同体”和“东亚共荣圈”论的形式得到了展开。
针对黑格尔的“东洋”概念提出抗辩的《武士道》,终于经过福泽谕吉的“脱亚论”和竹越的文明史的推广,将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带到了中国、朝鲜乃至整个亚洲和世界,让全世界的人们认识、了解了日本的武士道。让那些不明白“东洋”,尤其是日本的西洋人,终于明白没有宗教的教化,以武士道精神为主的道德教化同样在日本人心中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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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士,一个阶级的构成(10)
四、暴力:精制文化下的“武士”与“刀”
日本社会中黑恶势力很猖獗,庞大的暴力组织经常在社会中制造事端,搞得日本社会乌烟瘴气,从某种程度上说日本的暴力组织更残忍。日本国家是险隘的、固执的、甚至是极端的,日本的暴力分子也承袭了这个特点。
虽然日本文化源自中国,但中国文化中很多东西都没有在日本盛行,日本总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例如历史上汉人缠足的习俗、科举中的八股制度和中国晚清人吸食鸦片的坏习惯都被日本摒弃了。日本将中国的优秀文化与日本的经典文化相结合,例如茶道、歌舞伎等,从而形成了独特性的日本文化。
因此世界人一直认为日本是一个美好的国度,看到身穿和服,脚踏木屐,深鞠90度恭的礼貌的日本人,人们都以为日本是一个秩序井然的社会,到处都樱花般灿烂,到处都是国旗上太阳照射的光芒,殊不知在这光芒和灿烂背后有多少黑暗和丑恶。
在人类发展的进程中,暴力事件从未停止过,一战、二战这样的世界性战争暂且不说,单是那些潜伏在各个国家中的暴力组织就对世界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时刻威胁着各国的社会发展和人们的生活,而且这些暴力组织和暴力活动极有可能引发战争。德国发动的法西斯战争就是最好的证明,在希特勒这个极度暴力的人的带领下,一个庞大的暴力组织引爆了世界性的战争,杀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在人们心灵上留下了阴影。
日本的黑社会组织被称为“暴力团”,其成员被称为“压酷砸”,也就是我们通俗意义上的流氓,“暴力团”这个团体是被日本政府承认的,日本政府允许黑社会组织存在的行为让人很是费解。大概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日本“暴力团”发展得异常庞大,在全日本“暴力团”大概有3380个,所有的压酷砸加在一起大概有86700多名,其中65%的成员是属于日本社会的三大“暴力团”—山口组、稻川会、住吉会。日本“暴力团”在东京都分布得最多,“暴力团”数量大约有720个,占到整个团体的%左右,“压酷砸”大约15800人,占总人数的%左右。由于大量“暴力团”和暴力分子的存在,日本东京都的治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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