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页)
了一下,桌上所有的汤水也跟着荡了荡。
那话里意指的某些人眉间出现皱痕,冷冷开口:“惊扰陛下,其罪当诛。”
冬阳不屑冷哼:“老子当不当猪要你管。”话毕,便愈发猛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想要震慑陆湛。
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桌子也碎了
门外的风刮下枝头的数片枯叶,室里的人头上方飘着一排无言的省略号
我平静着想放下筷子,桌子却没了,呆呆想了一阵,唤了声:“卿葵。”
卿葵走到我身侧,“陛下有何吩咐?”
我似乎还在恍惚中,将筷子放在他手上,欲走又顿步道:“对了,下次饭桌别用这么贵的了。”
众人:“”
摆驾回到寝宫,我又在门前看见下跪的烟儿。这几个月,每日不分晴雨,她都会进宫来跪两个时辰,什么也不说,我绕过她进门,从来不作理会。
射月帮我沏了壶雨前龙井,我拿起《帝王 策》,翻到上次阅读到的地方,顺着“为政纲领”那页开始看。如今我不看戏本,因为现实已经看够。
每回烟儿跪在外面,卿葵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在一旁嘀咕:“那个谁的奴才可真够衷心的,不在宫外守着主子,成天进宫表演这出,不就是想让陛下问问她为何而跪,然后她就说那个谁过得不好如何如何,盼陛下一见,哼,陛下您可别中套——”
射月干咳一声,打断卿葵的牢骚。
我缓缓放下书,几个月来第一次作出回应:“射月,去让她走。”
(童鞋们记得烟儿吗,忘了的翻去第一卷找线索去~)
红杏出墙来 94 可怜相
时间过去好久,待射月回来时,已是烛灯点起,夜帐布下,有些抑愁在飘飘荡荡。
射月说,烟儿听了我要她走,便抽抽嗒嗒地哭起来,看她双手粗糙衣裳也蛮旧,射月就多嘴问了一句:“日子过得不好吗?”此话问出,烟儿便又哭湿一条帕子才走。
射月跟踪烟儿一路,便见到了卫昀的住处,看样子过的挺清苦平淡。屋里的人声音低沉地像是弥留的老者,断续地问烟儿:“你又去宫里了?”
烟儿哽咽没答。
卫昀咳得不行,貌似很生气,还摔了药碗。
许久,射月才听见卫昀在问:“她好不好?”
射月说,这就是命呐,看样子像是剑伤未愈又添了新疾,煞是让人感叹不已。
话音落去,我方才察觉射月正牢牢盯着我,似在细察我的反应。
难以相瞒,我心中是有些沉重。卫昀退位后便出了宫,只带走一个女婢烟儿,没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只当是其隐退后开始寄情于山水之间,没有想到,原是病了,且默默无闻地病着。
射月翩然退下,这一觉我睡得很绵长,无梦。睁眼时身体虚汗涔涔,殿里焚着香,方显静悄,帷帐上绣着两三只挥翅的花蝶,不知要飞向何处。砚台旁搁着笔尖有些湿濡的狼毫,宣纸摊在桌面,被微风吹拂发出轻响。
我恍然迟钝,我醒来了吗?还是依然处于梦中?我为何会在这里?我在这里做什么?
此等飘渺神思一直持续到早膳用毕。
射月磨着砚,突然侧头问我:“陛下想出游吗?奴婢可以带您去”
我望着窗外一片寂寥景色,掷笔暗叹:“好吧。”
马车一路远离喧嚣,没有热闹非凡,停于都城南郊的一座简朴小宅前。烟儿彼时正在一侧的菜园里摘菜,看见我从马车上下来,顿时捂着嘴瞪圆了眼。
射月扶着我走进房,眼前的一切却让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四面白墙竟被我的废字乱涂挂了个满全,一张张均被展平了褶皱,精心裱起:“春蚕至死,蜡炬成灰”、“人在宫廷,昏不由己”、“本王分外想吃小烧鸡”、“卫燎原是大王八”
案台一侧放着一只贴贴补补的纸鸢,断掉的支架被线一圈圈缠起,纸上的题字下印着深褐色的血迹,那是——
卫昀手刃沈良大人的前日,我缠着他教我扎纸鸢,他教得很耐心,我却在一旁关注他的脸,锋利的剑眉挺直的鼻,可真是好看啊。看着看着就被他敲了头:“千秋,做事要专心,不然事事都无成。”
我嘟囔着:“不就扎个纸鸢嘛,至于上升到理论高度不?”
他很严厉,放下手中的半成品,“很至于。”
我不屑地甩头走掉,他总这样不解风情,让人不愉快。可是,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