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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火,燃尽了过往的画卷。
三个月后。
风声瑟瑟,清气高远。
我被繁重的政事烦扰,却也愈发勤勉。从早朝归来后我便一直呆在御书房批改奏折,手边的北苑茶凉了又换。直至夕阳渐落,背后开始有窸窸窣窣地声响。
“你去。”
“唉,你别推我啊!”
我回头,是射月卿葵,二人面上均有些苦大仇深的纠结。
我搁下笔,问道:“何事?”
射月用拳砸了一下手心,咬着后槽牙道:“陛下,司徒美人和陆侍郎又打起来了!”
“”
之所以说了个“又”,是因为他俩隔三差五干仗一场,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动静,拐弯抹角的让我知道“斯人已去,请另珍惜,请看这里”之意。
伴着夕阳的余晖,我踱步而去,庭院里弥漫着想方设法热闹的气息,那只原来秃了半边毛的八哥被关在笼子里,羽翼已经丰满补全,色泽透亮,活跃异常。
它上蹿下跳时看见了我,停顿一下,歪着脑袋张开白玉小嘴叫道:“哪去诶?”
周围的宫女都掩住嘴发笑,我没做理会,那只八哥便继续大叫:“苍天,苍天,哪去诶,苍天。”
如果我是苍天,我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苍天
红杏出墙来 93 那个谁
皇宫在橙黄色夕阳的布罩下,本是美景滟滟,可那独有的一处,却散发着与这好景极不相称的戾气。
彼时,陆湛刚踉跄站稳,衣衫下摆还染着些许尘污。他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道:“锱铢必较并非君子所为。”
冬阳从牙缝中哧地一笑,“管它蜘蛛叫不叫,老子铁定要让你嗷嗷直叫,接招!”说着就顺风蹬地转腰一腿劈上去。
一边是寒冰裹身的气息,一边是汹涌狂暴的斗志,瞬间两者相撞,拳拳见风,招招生威。
我负手而立,卿葵长叹,射月摇头。围看的宫女都搅着手帕直哆嗦。
不过转瞬间,冬阳就一个大葱倒栽式摔在一旁。
我看了看远方的天,卿葵扶额,射月挖耳,宫女们集体将帕子扭成了麻花。
然,做惯江湖少侠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即是不论被打成什么模样的烂柿子,都不会轻易认怂。果然冬阳就后翻起身,摆好造型顺势要上,甚巧,余光瞄见了我。
空气无端静了片刻,正欲拼火的冬阳突然浑身一软,倒地躺在刚才摔倒的地方,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哎呦哎呦抱着膝盖叫娘不停。这动作之连贯,之行云流水,之死不要脸,令众人目瞪口呆。
冬阳把自己的品德毁的没底没边,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此生应是与他无缘了。
我面无表情,沉稳唤道:“冬阳。”
冬阳在地上滚着,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指着告状,“陛下,他打我。”即使滚来滚去,那根手指指的方向也丝毫不偏差,可见冬阳已经“糟糠”到不自知了,真是白瞎了这张好皮囊。
陆湛在诬陷下,脸色愈发地寒了。
我淡淡道:“冬阳,打累了吗,来吃点东西。”
话一出口,冬阳就像一棵开了花的老桃树,带着热烈恳切地目光起身,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看样子是哪也不疼了,面子也有了。
我继续道:“传膳吧,溪竹,你也来。”
听见要一起用膳,冬阳眯起细长的丹凤眼,头上开始冒烟,脸色难看,老大的不情愿。陆湛的表情也难为得跟吃了苦瓜似的。
约莫一刻钟后,几盘佳肴传上了桌,冬阳跟前是荤,陆湛跟前是素,我坐于他们二人之间道:“不必拘礼,来,启筷。”
他俩隔桌对视,气氛有些僵,我喝了一口清粥,沉稳问道:“你们二人打来打去,是想惹本王发怒?”
这些日子,冬阳总是专心致志不遗余力地挑衅对方,如果陆湛很忙,就会将他忽略;如果陆湛恰巧很闲,那就少不了这样一场掐架。而每次都是挑衅那一方率先被放翻,从战术上来讲,这叫丢人,实乃后宫不幸。
冬阳表情复杂,吭哧半天才说:“陛下,人的情绪只有发泄出来才能健康,您不笑也不怒,让人着实有些担心。”
我鬼使神差的脑袋里竟莫名其妙地蹦出了这两个字,“很好。”
冬阳立刻接话道:“但是我冬阳只盼陛下能一展笑颜,不会盼您发怒,不像某些人天天冷着个脸给陛下添堵。” 说罢将拳一握捶了下桌,想要表达此话真切。
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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