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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邨娘听到他们的对话,马上走到门口,堵住了门。
“啊呀婶子你在家呀!”丝丽不无尴尬。“上次借的不知道被吾娘搁在哪儿了,找死人都没有找到!吾就骂吾娘的,老糊涂,不把人家的东西当东西,叫吾怎么好意思再来借?婶子要是生气,不借就不借,让吾娘着急去!”
“看你说得光表的!只怕是你的鬼主意吧?你娘可不像你说的样子!”西邨娘说完大笑起来,转身走了。
“哎,西邨,你爹不在家呀?不是接了一批大生意单子吗?怎么没见他忙啊?”在与西邨娘讲话的时候,丝丽的眼睛就直往屋里转,她自以为别人没察觉,装做很惊讶的样子。
“吾爹进料去了,忙得团团转。怎么,你怎么想起来找吾爹了?是来还‘诗盘子’的?”西邨认真地问。
“西邨,你还赖吾啊?吾不是跟你讲清了吗,吾没有拿你家的‘诗盘子’!吾都把你写在鹞子上的句子背下来了,还用得着偷你家的‘诗盘子’?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多此一举!”丝丽不敢用正眼看西邨,把背靠到墙壁上,一手捏着另一只手的手指。
“得了吧!”西邨用筷子敲了敲碗。“你把吾家的‘诗盘子’偷了去,照着抄,还说是看了吾家的鹞子背的,你真会编!你有那个记性?只有你家的野鬼才相信!”
“信不信由你,吾没偷就是没偷!又不是金的银的,又不是鱼啊肉的,不能吃不能喝,吾偷它做啥?”丝丽说起谎来,眼皮不跳,脸皮不红。
“丝丽姐,吾没有说你偷,是你自己说偷的!是你来借的,抄完了总该还回来吧?就像跟借吾娘的鞋样一样,有借就要有还,怎么跟癞皮狗似的,拿去了就不还了?天底下有你这样的人吗?”西邨站到丝丽的面前,盯住她的眼睛。
“西邨,你这么一说吾倒想起来了,可能是吾娘来向你娘借鞋样,是你娘拿错了,把你家的那个‘诗盘子’当鞋样给了吾娘,可吾娘老糊涂,不知被她塞到哪个角落里了。等有空,吾翻箱倒柜也要给你找出来。要是找到了,吾一准送来还给你!”丝丽编起谎来真让人佩服。她说谎的腔调与说真事一样活灵活现。
“就算是吾娘拿错了,你把它还给吾,这事就算拉倒。否则,吾跟你爹说过的,别怪吾不客气!”西邨用筷子指到丝丽的鼻子底下。
“矮北瓜,你别太过份了啊!谁怕谁还都不知道呢!”丝丽瞪起凶恶的眼神。她不是那种一吓就怕的人。
“你不怕?那好,吾先让爹把交给你家的生意单子撤回来,让你爹干瞪眼去!没良心的势利婆!”西邨转身想走。
“哎,做啥做啥?西邨——”丝丽急了,一把拉住了西邨。“你是北瓜脑袋啊?听不懂还是没听进去啊?吾不是给你明说了嚒,吾回去找,找到了就还给你。但是,告诉你,西邨,如果没有,没有向你娘借,当然是找不出来的,吾拿什么还给你,对不对?那就别怪吾了。”
“丝丽,别跟吾嚼舌头!‘诗盘子’肯定在你家,你趁早还回来!”西邨态度很强硬。“你有这个嚼舌头的时间为什么不回去找?赖在这里做啥?想来偷看吾爹做鹞子,却要编个谎话说是来借鞋样!你还以为吾是二年前、三年前的小孩子呀?还要带吾去浴锅里洗浴帮你挠痒痒吗?不要脸!”
丝丽跨出一大步按住西邨的嘴,“西邨,别胡说八道!你已经长大了洗浴要你独个儿自己洗的!姐能带你洗一辈子啊!小心烂舌头!”
西邨挣脱了,跑进门去,却回过头对丝丽说:“快回去找吧,正月十五之前一定要还回来!否则,哼,当心点!”说完,他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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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徐雪森请来的帮工无一缺额,黄昏时分都到齐了。他把来人按工种和工艺流程分成若干个组,分头干活。木工按照图样做花灯的外框架与雕刻花板;竹工(会做鹞子的)劈蔑做内圈的细活;没啥技艺的搬木头、竹子,锯大料;部分竹工裁纸、裁丝绢、调浆糊;文化站的人和临时喊来的学生剪纸、画画,做花灯外圈上垂吊的丝穗等等活计。
天色暗了下来,刘站长点起四盏大汽灯,把工场照得通明透亮,如同白昼。
徐雪森一个组一个组的过去检查监督,讲解做活的要领,提醒关键细节。对部分难以言表的工艺,就手把手地做样子。他再三关照大家务必严格按照图样施工,不得自作主张更改尺寸。因为活计是按工艺和部件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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