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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让吾喊她阿姨,呸,做梦!”西邨愤怒地啐了一口吐沫。
“你个小赤佬别往吾家扣屎盆!她啥时候偷你家东西了?啊?你血口喷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宋树根被缠住了,想脱身却走不了。
“她偷得还少啊?整个西村谁不知道?你装聋作哑就瞒得了吗?吾们老师说的,这叫‘掩耳盗铃’,你懂不懂?把吾家的‘诗盘子’还给吾,这件事就算拉倒。否则,哼,别想赖!”西邨依然不罢休。
“什么‘屎盆子’?你嘴里放干净点!”宋树根不想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却被不依不饶的西邨步步紧逼,反而走到门口,厉声问道。
“吾家的‘诗盘子’!吾太爷爷入殓的那天,吾亲眼看见丝丽从吾家房间里出来的,肯定是她顺手牵羊偷走了,还要赖!”西邨说道。
“混账,你信口胡说!谁偷你家的‘诗盘子’了?为什么你不当场捉住她?啊?你凭什么一口断定是丝丽偷的?你要知道诬赖好人是要烂舌头的!”宋树根板着脸,恐吓道。
“吾要诬赖她?还用诬赖?她就像黄鼠狼偷鸡蛋,她找鸡窝就没安好心!为什么平白无故跑进吾家的房间里去?趁着太爷爷死了,吾一家人在守灵,她浑水摸鱼,溜进房里把吾家赚钱生财的‘诗盘子’偷回来了,狗改不了吃屎,贼改不了偷盗!”西邨很自信地骂道。
“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休怪吾不客气!”宋树根高高地举起菜刀。
“做贼心虚!”西邨没有被吓着,反而伸长脖子去,“你砍、你砍呀!哼,你以为吾会怕你?哼,有种让吾进来搜!”
“你算老几呀,啊,你以为你是谁?越说越没关拦了!”宋树根瞪大了凶恶的眼睛,真想伸出巴掌狠狠地抽他一个大嘴巴。可是,他想起西邨说的放火烧他的房子,他不敢。
正说着,丝丽“嗵嗵嗵”地从山墙的弄堂里跑出来,走到西邨的背后,使劲推了一把西邨:“你个矮北瓜的西邨,你跑到吾家来做什么?来讨饭呐?”
西邨被突如其来的一推吓了一跳,人也朝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他是条件反射地直起身子往后退几步,一手往后面一挥,不想恰好打在丝丽的脸上。“讨你娘的大头鬼!把‘诗盘子’还出来!”
丝丽捂住鼻子,眼里金星直射。她正想伸出手来报复,哪知道西邨从裤腰上拔出弹弓,拉开皮筋对着她:“你敢!”
“爹爹,他来做什么?”丝丽放下举起的手,问她父亲。
“这个蛮子,蛮不讲理!他非说你偷了他家的什么‘屎盆子’!你跟他理论吧,吾犯不上跟他一般见识!”宋树根说罢,气咻咻走了。
“哎,矮北瓜,谁偷你家的‘诗盘子’了?你竟敢跑到吾家门口来闹事,小心割了你的舌头!”丝丽与他父亲一样凶狠,声色俱厉。
“不是你是谁?吾看着你从吾家房间出来的,还想赖!有种让吾搜!”西邨见宋树根走了,壮着胆子一步跨进门槛。这一进来不要紧,他一眼看见墙根下摆放着一摞鹞子,最外层的一只鹞子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少有凌云志,驾风上青天”的诗句。这分明就是从他家‘诗盘子’上抄下来的诗句,这就是脏证!“还要赖吗?你个贼婆子!”
丝丽见西邨跨进门里,情知不妙,马上跑进门去用身体挡住侧房的房门口,嘴上却诡辩说:“矮北瓜,你忘了?在东青街上吾看见你家鹞子上写的字,回来后吾就照着写的,不允许啊?”
“是从吾家‘诗盘子’上抄的!”西邨越加坚信是丝丽偷了他的“诗盘子”。“识相点,把‘诗盘子’还给吾!”
“你凭什么诬陷是吾偷的?是有人看见了还是你捉住了?你家的东西被偷光了都来找吾吗?不讲理的蛮子!”丝丽强词夺理。
“你究竟还不还?”西邨怒视丝丽。“不还是吧?吾去报告公安,让公安来抄你的家!”
“嘿嘿,报告公安?公安是你娘舅还是你亚叔啊?听你的?你去喊他就来了?把你家卖鹞子的钱全送了礼,他都不会正眼瞧你一瞧,做你的大头梦!”丝丽冷笑着说。
“那公安也不是你家娘舅,他就帮你家了?你才做梦呢!”西邨狠狠地说。
“告诉你,矮北瓜,吾爹要当合作社的副社长了,公安不帮吾家还会帮你家吗?到时间有你家的好果子吃!”丝丽讥笑道。
“吾不信!”西邨又叉起腰,“公安会让贼骨头当社长?除非公安自己也是贼骨头!”
“你不信就拉倒!回去告诉你爹,老实点,否则,吾爹当了社长,只要一句话,不让你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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