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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何况是那些调查,不过是瞎子摸象。上次的无果而终不是最好的证明?”
“那就任由神秘人这么下去吗?到后头会不会反而被他勒住脖颈?”乐担忧道,从一开始他们在明,神秘人在暗。这一场仗因神秘人而获益,也因他而多了个可能失败的因素。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调查,依旧无法得知此人的真实身份。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皆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没有回应乐的问,宋逸反而朗朗背诵着《氓》,视线却徘徊停留在两壁的巨幅画。
右壁上,“夜宴图”模仿画家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的痕迹很重。从屏风的画法、人物的肖像、以及用笔线条,竭力达到逼真。屏风和床榻分隔着画面,却不类真迹使每段独立成章,似乎故意在画的时候就缩短屏风和床榻的尺寸,隐隐透露着“有隔似无隔”的无奈。人物肖像上模仿真迹的着笔,以形写神。韩熙载从头至尾一直保持着眉峰双锁、若有所思、沉郁寡欢的神情,其他人的样貌清一律采用线条、点式。好似述说着众人皆浊之意。画面上,延续真迹中听乐、观舞、歇息、散宴四大场景,然而笔力更多的是放在歇息这一场。征歌买妓,饮酒弄妾,假寐而息,使得“韩熙载”宛若从历史上的画卷走来,与作画者惺惺相惜。更或者,这卷画幅本就是作画者假以“韩熙载”之意而画!
左壁上,“五柳图”色彩虽浓墨有致,却不同于“夜宴图”的墨色浓暗。以粉藕为背景色,陋屋前的五株柳树则取鲜艳豆青,大有一股同陶潜的清净雅致之意。画中五柳先生短褐穿结,身倚第四株柳树身,空酒瓶分置其他四株柳树前,隐隐点点的人影置酒而来,五柳先生依旧笑眸,右手执卷,左手握葫,一派无人之象!宋逸嘴角微哂,不知是不是在嘲讽自己,两幅巨画皆是这一个月所作,然而“五柳图”说花费的时间不如“夜宴图”之久,明明抒怀表志到后来成为一种讽刺,深意暗含的两幅画同处一室,究竟是要骗谁?
“主子?”寻着宋逸出神的原因,乐也终于将视线放至“五柳图”,而后睨了一下另一旁的“夜宴图”。不懂得画的他隐约听过宋逸说“夜宴图”是“别有深意”,“五柳图”是“以示其志”。然而现在不管是什么图,什么意,什么志,他需要的是行动,只有行动才能制止一切毫无意义的虚度!
“《氓》是讲女子大胆求爱,却最后难逃男子薄幸。然而,她与一般弃妇不同的是她逃脱了沉溺。”宋逸回神,微微回首却并未直视乐,悠悠道:“于嗟女兮,无与士耽,神秘人是要提醒本王‘无与士耽’,不要做个弃妇,哈哈……”扬笑的表情没有任何真实的笑意,这恐怕是近些日子来宋逸不得不学会的一件要事——隐藏真实的情感。
“弃妇?神秘人是想要说什么?是不要继续留恋在这细柳营吗?那主子是不是要开始行动了?”乐错解了“于嗟女兮,无与士耽”的含义,摩拳擦掌地以为终于要一展身手了!
宋逸突然“噗嗤”一声,真正笑了出来,能够把“于嗟女兮,无与士耽”理解成不要留恋细柳营还真不愧是乐!他凝眸望着“夜宴图”,手中玩弄着杯子:“伺机而动是最好的方法,既然相互考验,那就由时间做最后的决定,是否‘耽’,就看天意!”说罢,宋逸扔下杯子,大步跨去“夜宴图”下,毫不犹豫大手一伸,“嘶——”字卷撕裂之声充满一室。“无与士耽”,意指他是那个女子,而宋括就是那个氓吗?意指他的“耽”最终还是难逃宋括的抛弃吗?不!这一字,宋逸心中不下百遍的呐喊,他从来都只想要个交换,一个可以跟宋括作交换的筹码,可是越到这里,越发不可收拾。最早的一步踏开后,步步便都由不得自己,就算自己甘愿赴死,手下的兄弟,倒下的具具骸骨,他真的可以再说出一句只想交换的话语吗?停下手中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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