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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都过去了”是说给她自己的还是说给羽寒听的,鬼翳别过了头,没有说话。是他以最直接的方式打碎了一个女人最后的幻想。
他一点也不后悔,在他不多的日子里,他希望他的女儿能放下心魔从此平静的生活,这样想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嘴角蜿蜒地流下了暗红粘稠的液体他也不自知,嘴角微微地上翘,他真的很开心,由衷的开心,终于能安心的走了,可以去那头找墨鸾了。
第十一章 前尘难追(二)
胸腔内郁积着一股烦闷,愈靠近她所在之地愈有种烦躁之气翻涌,搅得玄��纳癫欢ā�
想起早前在山下的错觉,他有些失神。那样混乱的场面中竟然会错看她的身影,而他的心却会为那一闪而过的倩影而雀跃不已,眼花的那一刻他的心几乎是噗通着要蹦出来的,他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他生怕呼吸得太重,一不小心那个倩影在他稍稍重点的吐纳间就被吹跑了,他的心仍然认为着她没有死,依然好好的活在某个角落。虽然当时他亲眼见到她在那血红色的水中挣扎,直至最终死透而沉入水中。
他却感觉与她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她从未有离开过他,在他的梦中俱是她的身影,如今醒着的他也满眼俱是她,总在晃眼间她的身影就会划过他的眼际,可是……可是等他再定睛去寻找她的身影之时,她却没有踪迹,一点她的痕迹都找不到。
如今他只剩下她的一缕青丝,这缕青丝是他与她的发绕成的同心结,静静地躺在这个手工拙劣的香囊里。
香囊摩挲的太多了,布片接缝处有些磨损,一丝青丝露在了外头。他眼光投向远方,手不自觉捏着那个装着这缕青丝的香囊,思绪飘得有些远。
那时的他只是应付地打量着那个手工拙劣的香囊,没有说话。他一向对这种女儿家的玩意不在意,也不大知道这个女子意欲何为。
女子却害羞地央着他讨要一缕发,他无聊地应着她,看着她欢天喜地地将他剪下的发和她的发结成了一个同心结,小心翼翼地收纳入袋中,脸上漾着最柔媚的笑容,那时的她如此幸福。记忆中的那个明媚的女子羞涩扭捏地攥着那一角手帕,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不觉间,已是走出驻地那么远,等他回过神来之时,他已是来到了一六角亭子里,这里再过两个山头便是她魂归之所。
他坐了下来,看着黝黑的夜晚山间随风摇曳的松柏出神。那夜的情形又恍入眼前,她在池中扑腾的样子,一点点抽掉他的理智,如今也能感受到那瞬间的心痛,他从未有过为自己而活的一天,他要的权力要的地位都是为了他的母亲,他从未有过一次放纵自己去追逐自己的想要的渴望的,对他好的人都一个一个离他远去。
山风阵阵,吹得他头上的挂着的这十二串旒纩微微摆动发出细微的金玉敲击之声。听在他的耳中却不再悦耳,他不再为了这沉重的声音感到满足,如此重的头冠,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厌倦了这顶沉重的头冠,他就此放下这头冠去过他与她约定的那种闲云野鹤的日子……
他的身后似传来些微响动,紧接着便是呼闪的火光一晃而过,将他从游离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回过了头,一女子一闪而过,似瞬间隐没在黑暗的阴影之后又似乎只是眼花了,他艰难地闭了闭眼,脑海中已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倩影,如此熟悉的身影,他急急地睁开了眼睛,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向那黑暗之处步去。
恰是此时,棠妃摇曳着曼妙的身姿向着他走过来,“陛下,如何走了那么远,夜深了更深露重,是否早些歇息?”直到她风情万种的嗓音冲充着自己的耳膜,他才微微露出一丝苦笑,想是又出现幻觉了,怪他思虑太深了吗?
他仍然不甘心,快步朝着棠妃的反方向走去,他定要去那黑暗的阴影处看个明白,他似着了魔快步的上前,在快到那处时,又刹住了前进的脚步,不由得自嘲了一番,阴影之处只是一块巨石,并未有人来过。
他落寞地回了头,此时棠妃适时上前搀扶着形似寡欢的帝王,温言软语地说些奉承之语,帝王心情似很低落,整个过程并未听进一句,任由着她搀扶着往回走,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形似她的女人来安抚他那颗破碎的心。
他不知道那距他几步之遥的巨石背后恰恰是他最思念的女人,他与她终是无缘就此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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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便是隆重的祭山仪式,玄�в行┬牟辉谘伞<漓胫皇亲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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