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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头疼欲裂的之卉,在这一声一声的低喃着,渐渐浇灭了最后的火苗子。额间的鸾凤印记慢慢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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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翳蹒跚地在前头领着路,羽寒搀着之卉在后面跟着。一行三人各怀心事,谁也不言语。
鬼翳只要之卉能解脱,从此不受那负心人所累,他也可瞑目了无牵挂而去了。
之卉此时却是另一种情景,她曾经很多次问爹爹当日之事,爹爹都只字未提,只敷衍她说那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如今爹爹重提此事她既是害怕又是期盼着什么,害怕知道真相后的绝望,那时让错付深情的她情何以堪!另一面又不甘心,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很想知道这个长久郁积着的症结。如是腐肉就该不留一丝犹豫的将他剔除,从此好好的活下去。如此想着,满心的忐忑。
羽寒的心思向来单纯简单,他自有意识起便只知道这个姐姐,其他记忆一概都不记得了,只有姐姐对他最好。直到看见了那个男人,他的脑海中零星闪过一些片断,充斥着血腥味,充斥着死人的气息,他下意识地拉扯着姐姐,嘴里莫名的重复着:“他是坏人”他见到那人之时脑中就自动拉起警报,这让他不安,一些记忆要呼之欲出,此时的他也烦躁不已,头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钻。
平日里熟悉的山间小道,如今似乎更加曲折难行,为着这将要呼之欲出的真相,大家的心情都颇为沉重,一路上都无人愿意多说一句话,似在酝酿着什么。
愈走愈熟悉,之卉抬起略微红肿的眼皮子,打量着这似曾相识的旧地,是了,她们这是来到了当年她原该命丧黄泉之地。
穿过前面的林子便是炅月洞了,入得洞中便是那骇人的血池。记忆一点一点的回来,当时的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那里,从此与哲瀚再难相见。如今的她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只是这次她是害怕看见让自己伤心的事情,她的心其实希望留着最后一丝期待,不想去摸清它,她害怕……
来到了洞前,她踌躇不前,犹豫的看着鬼翳。
“傻孩子!难道你能欺骗自己一辈子吗?难道你能在幻想中活一辈子吗?你的母亲就是如此在幻想中度过的,如今她因着她的执念就此常埋于后山,我不愿再看到我儿有此下场,爹爹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来吧!跟着爹爹来看清那个伪君子,爹爹要你清楚他从头到尾都非你的良人,及早放下执念!”鬼翳返身一把拉住之卉的手,不给她犹豫的机会,大步地迈入了那潮湿阴冷的洞穴之内。
一股阴湿腐败之气顺着洞中流动的空气铺天盖地的扑面打来,让人一阵窒息。蓦然而来的气息,让之卉一阵干呕,这股陈腐之气唤起了她不好的记忆,自从那次劫难之后,她再也没有敢踏上这里一步。
炫她艰难地往前一步一步迈着步子,脚下有些虚浮。幸得羽寒的搀扶,不然她不知道怎么迈出步子来。
书引入眼帘的是那一池的碧水,之卉疑惑地看向鬼翳,只是奇怪为何当时那红如血水的粘稠池水,如今却只是一池平静无波的碧水?
印入眼帘的是那一池的碧水,之卉疑惑地看向鬼翳,只是奇怪为何当时那红如血水的粘稠池水,如今却只是一池平静无波的碧水?
鬼翳并未言语,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看那一汪碧水,那水通灵性般转眼水波荡漾,发出灿灿的光芒,晃得人无所适从,心烦意乱。
鬼翳掬起一把水,低喃着什么,兀自将水洒向之卉和羽寒交握的双手之上,催动了咒语片刻,将两人之手所结之处发出亮光,一束荧光直直的照入幽幽的那潭碧水中央,原本荡漾的碧水此时反到平静下来,在水面上显出了影像,当日的影像。
水中的哲瀚意气风发地说着什么,之卉微微颤抖地伸出另一手,隔空缓缓探去,似要摸上那容颜,水纹粼粼泛起,将哲瀚的笑容打出一个一个水圈,模糊了那张笑脸,印在之卉的眼底乍然变成是一片冰冷,她的心只觉得坠入了万丈的冰窟一般,她麻木地看着当日如此精彩的一幕,心没有由来的疼痛。
正伤心之际,原本温顺的羽寒,突然如同被灼伤了一般,狠狠将她的手摔了开来,发狂地叫着,眼中俱是一片空洞。
水面中的画面嘎然而止。
之卉从伤痛中幡然醒来,上前不顾一切的抱住羽寒,安抚他的情绪,他不能控制自己的筋挛抽搐,她头抵着羽寒的发,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嘴中喃着,“羽寒……羽寒……都过去了!”
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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