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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对自己来说,同其他的妾室不同,她救过小鱼,而自己,喜欢小鱼。
他对她,尽自己的所能,在她卧床的时候,不让下人苛待她,没想到,王爷也是这么吩咐的,要他多照顾她。
他看得出来,王爷对她是动了心的,只是不知为何,偏又这样伤了她。
☆、第十一章
月皎皎因为这碗药量不知轻重的药汁整整卧床三天,身体的底子太差了,即便这之后恢复了些力气,可吞咽依旧是费力的。
只短短的三天时间,她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了一大圈,赵夺并不敢在白天的时候来看她,只能每次等她睡下了,才敢悄悄的守在她的床边。
他不知道她的身体差到这个地步,或许,在他抱着她消瘦的身体时就该发现,她其实受不住猛药。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日后为难,却忽略了她的身体——她为了他绝食七天,又卧床了一个月。
她睡得并不安稳,他心里也是有说不出的滋味,每日里听着香茶红着眼眶告诉他月皎皎的近况时,他的心总能被揪起来,再被狠狠地揉搓。
他不敢跟她打照面,他甚至惧怕她从口中说出的怨他恨他的话。
她曾经那么喜欢自己,自己却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赵夺除了痛苦的后悔之外,只能等着她的身体慢慢的养起来,如果她还愿意怀他的孩子,他不管是眉儿还是她谁先有自己的孩子了,不管了。
日子在烦闷的蝉鸣声过去了大半个月,炎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赵夺站在长液池边,望着不远的结出饱满莲子的莲蓬发呆。
莲者,月也,皎之,子也。
这是她说过的话,那时候,她带着娇羞的模样,是女儿家对丈夫的爱,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吧。
赵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越来越后悔自己不由分说的给她灌那碗药,她明明皱着眉头不想喝的,她明明,想要伸手推他,却被他死死地摁住下颚,硬灌下去,呛得她咳嗽不止。
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像烙铁一样,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
她说,她想在这个时候泛舟,去藕花深处摘莲蓬吃,她清甜的嗓音还回荡在他的耳边,她说她知道怎么制莲韵香料,怕他在夏日里闻了许多脂粉香气不舒服,说好回头制好了送给他……
现在,她根本不能出门,甚至吹不得一点风。
本来人好好的,活蹦乱跳的,现在……
赵夺简直悔得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
他躲了她半个月,直到那一天,香茶急急忙忙跑过来,一见到他就哭了出来,她跪在他的脚边,凄厉的哭喊着“小姐吐血了”,他的心当时就如置冰谭,慌忙的就冲了出去。
月皎皎唇边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被子上更是鲜红一片,旁边的药碗里,白色的瓷边是触目惊心的血红,乌黑的药汁吞没了一切,只剩下腥苦的味道。
他走到她的床边,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脸面去见她。
她的一张小脸,曾经带着天真无邪的笑意,现在却憔悴的让人心疼不行。
他坐在她的床边,想伸手握她的手,却被她不动神色的避开了。
她小小的动作不大,却在他的心头狠狠地刺了一刀,他对不起她在先,只能软了言问她:“可是哪里还不舒服吗?”
太医很快就到了,在这之前,月皎皎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两个人在诺大的卧房里相对沉默着。
胡太医仔细的把了脉,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赵夺皱着的眉已经可以拧出水来,他想,如果她真的出了事……
第一次有人这样爱他,捧着心给他,他却负了她。
他提着的心在太医说她只是补的太狠才会吐血之后,终于舒缓下来。
望着太医脸上似有难言的话语,他慌忙问道:“可是王妃还有什么不妥?”
胡太医咬了咬下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脉象很奇怪,她喝了那样重份量的避子汤,却有滑脉的症状,实在是匪夷所思,当然因为身子太虚了,导致气血不调也是有可能的。太医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推断,以免引起恐慌,毕竟,她这样的身子,伤的太狠,若真如推断那样,只怕后果很不好啊!
他表示王妃需要再好好的观察个几天,另外,不要再喝大补的汤药了,可以寻一些滋补的食物进行食补,考虑到她吞咽的问题,熬化了在汤里是最好的选择。
月皎皎听了,脸上难得的带了些许期待的望着太医,她的声音因为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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