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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气似的,说:“那上房不……”但说了一半,又停住了,阮天铎见是那帐房在向伙计瞪眼,不由一皱眉,但也未在意,心想:“客满了还有何说。”
两人离了这家客栈,再往前走、哪知走完了这条东河沿街,问了大概有十来客栈,竟都是同样的答复,阮天铎就不由起了疑,哪有这巧的,这街上的行人也未见特别多,怎会都客满了,这不是怪事么?
两人正站在十字街头傍徨,忽听身边一人叫道:“这不是铁姑娘么?怎么来到此地。”
塞北观音和阮天铎掉头一看,叫她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津神甚是矍铄,右手搓着两个铁核桃,衣着亦很不俗,塞北观音与阮天铎两人都有些面善,可是想不起来是谁,阮天铎这一掉头,那老头子也认出他来了,竟“唉”了一声。
阮天铎一拱手道:“这位老丈好生面熟,一时竟想不起来,能赐告大名否?”
那老头子显得有些尴尬,脸上微红,未曾答言,先忙问道:“那么这位果是铁姑娘了?”
阮天铎道:“正是铁姑娘。”
那老头子两眼向四周一扫,忙道:
“老朽常杰,家住沧州,蒙铁堡主不弃,曾时相往还,我这么一说,大概铁姑娘该记得吧。”
老头子说得很急,边说,边拿眼来瞄四周,道罢,急一招手道:
“此非谈话之所,两位且随我来。”
阮天铎经这老头子一说,仍未想起他在何处见过,但塞北观音却记起了,这常杰是沧州的名武师,手中一对亮银梅花夺很有分两,确非欺世盗名之辈,在河北省很有一点万儿,和铁飞龙交往的江湖人中,是最正派的一个,铁飞龙虽是无恶不作,但还是最钦佩他,塞北观音曾和他见过两面,也曾听说过这常杰的为人,因此倒不像对铁飞友的一般江湖朋友那样厌恶。
但虽说见过两次,都不过见礼即走,故突然一见,就记不起他来了,现在见他一脸惶急之色,招手要他们跟去,再一连想到适才住店被拒,就知是有事故,阮天铎与塞北观音两人,也就不再多说,牵着马,随常杰而去。
那常杰在前头带路,一路藏藏掩掩,不走大街,专穿小巷,走来走去,来到一条小巷,在一家高大门墙前面停下,又回头左右瞄了瞄,阮天铎也跟着回头,见并无可疑之人,那常杰这才上前,敲打门环,不大工夫,大门一开,常杰即闪身入内,并回头道:“两位快随我来”并嘱咐开门的仆人,即将马牵人马厩。
阮天铎与塞北观音进得里面一看,好大一所宅第,进门的两边是门房,有一个大得和花园差不多的天井,几株腊梅正吐着优香,阮天铎等不及,容得那仆人将马牵入,大门已在身后关上,就对常杰一拱手道:
“老丈既和铁姑娘相识,又蒙这等招唤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常杰道:
“好险,好险,不是老朽适才遇到劣徒,无意中得知青州衙门早半日得到五百里快马传递,命此间马快捕头协助追捕你两人,几乎俩位来到我这地面,也无法照顾,若有个闪失,不但我无颜再见铁老哥,江湖上谈论起来,我这张老脸也不知向哪儿放了。”
阮天铎闻言,虽是意料中事,但也不免吃惊,刚要问个究竟,那塞北观音早已忍耐不住,开言问道:“常老伯,不知那官面上追捕我们,所为何事。”
常杰道:“且请先到里面,慢慢再说。”
常杰刚要向里让,就听一个宏亮的声音说:“老哥哥,既有客人前来,怎不请里面待茶。”
常杰回头一看,呵呵笑道:“老兄弟,正有远客前来,说不得,要打扰老兄弟你了。”
阮天铎与塞北观音回头卜看,见来的是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子,绅土打扮,却透着英爽,两太阳袕隆起,一见就知有一身好武功,这人一听常杰之言,亦哈哈笑道:
“老哥哥,你的客人不正是我的客人吧?既是远道而来,怎还站在此地说话,舍间虽小,却还能勉强为老哥哥招待得起,快请,快请。”
那常杰即为三人引见道:“老兄弟,我提一个人,你必定有个耳闻,即是那口外青狼堡,铁飞龙铁堡主。”
那人闻言,就一伸大姆指道:“论武功,确是如雷贯耳。”
此人提到铁飞龙,单只提他的武功,当然对铁飞龙的为人是不赞同的了。大概常杰怕他说出不好听的话,忙一指塞北观音道:
“这位即是铁堡主千金,铁若兰铁姑娘,武功亦是了得,口北的人钦佩铁姑娘,送了她一个美号,名叫塞北观音,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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