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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如的语气不软不硬。付子祺看着地面,想起就在楼上,樊如的声音也是这样淡淡的,跟自己说喜欢就搬过来。
“呵,你就是这样跟聂先生谈吗?留也留了大半个月了吧,留着她还怎么谈?”
樊云的气势一下子高涨起来。黑T恤大摇大摆走到樊如面前沙发上坐下。樊如夹着烟,沉默下来。
樊云走到付子祺面前,“你是没有地方住吗?要赖在这里?”
付子祺抬眼看了看樊云,樊云很嚣张地瞪着付子祺。付子祺当做没有听到,挪开目光。
黑T恤忽然把烟灰缸往茶几面上一敲,“问你话呢!”
樊如同付子祺俱是一惊。
“我吗?”付子祺不为然地转动手表看了看时间,一晃已然十二点多。
黑T恤怪笑道,“你是不是该识相点?”
付子祺不知道樊如究竟是不愿意同樊云谈,还是不愿意当着自己面谈。樊云想必把自己看做断他财路的人,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但付子祺心里还是怀着一点侥幸,也许樊如会把自己留下来。
樊云怒道,“有完没完?自己掂量掂量斤两,白吃白住还能耐得不得了。”
付子祺喉咙滚了滚,话都说到这样的地步。
“我要走吗,樊如……”
樊如走到茶几前把烟灰缸挪过来,按熄了烟。
“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说还不行吗?”
樊云有了依据,脸上更凶恶,“叫你走你听不懂吗?”
付子祺深深叹息。“好,樊先生,想必你也不能为难自己姐姐。我现在就走,他们也走。”
樊云冷笑。没有任何回应。
付子祺狠狠掐着掌心,没什么办法,扭头向门廊去。
“等等。你的东西呢?不带走?”
付子祺停下脚步,愤怒像火焰吞没全身,压制着,没办法移动分毫。
樊如只是妥协,对别人,樊如只是妥协。兴许是绵里藏针吧,樊如的那根针,自己才是绵。也不过就是这样吧,还想要怎么样呢?
樊如看着付子祺的背影,看不下去,背过身从樊云放在桌上的烟盒里又抽出一支。付子祺又何曾回头看她一眼。
拉开书房的滑动门,支着门边停了一阵,才走进去。合上笔记本,拔下电源线,胸口一阵滞痛。付子祺不得不蹲下来,慢慢缠线。收拾完,把线放在笔记本上,端起笔记本出来。
付子祺一步一步缓缓往外走。
不出所料,樊云并不满足,“不止这些吧,楼上没有?”
“樊云!你不要太过分!”樊如把烟蒂往地上狠狠一扔。
“不让她拿才过分,我让她把自己的东西拿走,有什么过分的?”樊云毫不示弱。
付子祺喘息着,到樊如面前把烟头捡起来扔进烟灰缸。再把笔记本放在黑T恤面前的茶几上。樊如伸出手,触到付子祺的手臂。付子祺已然转身。樊如不敢握实,便被付子祺不露痕迹地甩开了。
樊云跟着付子祺,付子祺上了几级,回头看着樊云,知道多说无益,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就继续上楼了。
樊如看着地上残余的烟烬,事已至此,再反悔也无济于事。
一寸相思一寸灰。
其实早晚都要分别。现在才觉得伤害吗?相识之后,哪一分哪一秒不是相互伤害。越残忍越不舍,越心痛越觉得才印证相爱。不就是这样吗。难道自己高兴看付子祺受苦受难?事到如今就该清醒了,毕竟力有不逮,何必当初。
樊如进到厨房,抬头看,楼梯上已经没有人影。樊如从酒柜抽出朗姆,又从一旁架子上取下一个玻璃杯。倒满酒,满得溢出来。酒精往喉咙里窜,带着烧灼一切的霸道。樊如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咳出来。如果这世界真有什么爱情,樊如算是体验过了。要怎样甘愿自毁,烧心灼肺,所有春花秋月都撕碎了燃尽了和着血和泪往肚里吞,才敢说爱过吧。
付子祺摸开灯,目光扫过起居室挂着的画,拉开滑动门。
“你站住。”
付子祺犹豫了一拍,终于转过身,一耳光抡圆了又快又很,付子祺只来得及闭眼。
站都站不住,腰在桌沿撞了一下,往梳妆台扶,带着樊如的首饰盒和一排瓶瓶罐罐跌下去。付子祺勉强扶住梳妆台前的凳子,樊云一脚踹过来,付子祺抱着凳子撞到墙上,痛得太狠,眼前黑了一瞬。
“前面在饭店给过你机会不是,你要是懂得知难而退也犯不着我教训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