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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如掏出手机。
“喂。情况有点变化。可能要多一两个人。付子祺要来。”
那一边接电话的阿曼沉默了一刻。
“好,没关系,计划照旧。”
阿曼挂断电话,对着装备齐整的章鱼和语冰。“付子祺和另一个人可能要来。”
语冰检查麻醉枪,点头道:“没关系,分散聂的注意力,也许不是坏事。”
章鱼忽地捏住语冰的枪管。“不行,对她用的话剂量太大了。”
语冰望向阿曼。
章鱼也盯着阿曼,“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愿意留下来吗?我送付子祺走的时候,她说拜托我照顾你。”
阿曼微微皱眉,语冰把枪放下。
“我问她凭什么。她说因为你的单纯是别人用命换的。”
阿曼深吸一口气。“能不用就不要用了。如果动作快,她应该不会有很大反应。实在不行就等走了再行动。一会儿章鱼留在楼下。语冰你和我上楼。”
等把张律师送走,再回包间。还剩小半瓶,付子祺倒出来干喝。
“你先回去吧。”
“别闹了。跟我走。”
“没什么事情,都说好了,我只过去看看。樊如在,你放心,不会怎么样。”
“那我陪你去。”
“真的不用。不是说过了,和聂家有关,你不必管我。”
“你真是……荒唐。”赵宇平按住酒瓶不给付子祺倒。“我走也行。你不许再喝了。付子祺,你考虑考虑自己的前程,也替樊如考虑考虑。”
付子祺脸上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但点了点头。
赵宇平去隔壁敲门打招呼,说先走了。没多久聂一行出来了。聂同樊云别过,付子祺搭上聂的车,一同驶往樊如那套高层。
“赵先生很照顾你呢。”樊如与聂坐在最后排,忽然说。
付子祺不知樊如是否用赵宇平来提醒自己不要做得过火。
“赵先生好心。我也惭愧因为私事拜托他。”
一路再无他话。樊如动作有些僵,聂贞明有意地把樊如搂进怀里。
转进小区,像从前每一个悄悄来去的夜晚,心脏全凭本能地颤动。还有监狱里无数难熬的夜晚。记忆被拆散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视频和一张张照片。欢愉和痛感交杂,沉积在胸口。
电梯四围巨幅镜子里,樊如站在聂身旁,表面上看是那样一派祥和。二十岁生日时,樊如小鸟依人在聂身旁的景象曾经一次次伴着心痛出现在记忆里,但现在没什么好难过了,这表面下是怎样暗藏汹涌地维持太平,已没什么好羡慕。
房间里除了电器稍有置换,换了窗帘,并没有太大改变。走进客厅,很打眼地加了一套组合音响。
聂也看到了,“新装的?”
樊如点头,“昨天过来装的。……你们先坐,我去泡茶。”
“阿姨呢?”
“都说晚上在外面吃,我就叫她回去了。”
一个保镖跟着樊如进了厨房。
聂贞明回过头来,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付子祺。付子祺头一次迎上聂贞明的目光。
付子祺的目光很清澄,有一种野生野长的倔强。聂贞明心里一震。二十年,记忆都被时光扭曲撕碎,不可能再记起来当初年轻时到底彼此是个什么模样,但本能的感觉立刻被唤起,有这么个人忽然出现在你面前,带着你的影子,和你曾经心心念念又想要摆脱而不能的历史。
“樊如说你是学建筑的?我年轻时也学过一段建筑。”
天晓得樊如从没有在聂面前提过付子祺。
付子祺并没有坐,聂贞明也没有。平心而论聂贞明的身材在这个年纪的男人里算很不错,高大匀称,也没有明显的啤酒肚。付子祺踩着高跟鞋,依旧要略微仰视。
聂贞明又说道,
“密斯·凡德罗的less is more。年轻时我很信奉。但现在想想,多可以看起来少,少怎么可能是多。”
付子祺轻勾嘴角,“聂先生说这些形而上的东西,我没有研究过,也不懂。”
樊如端着茶具过来,手心里已经汗湿了。
“聊什么这么专注,先坐下来。”
付子祺没有动。
聂贞明深深看一眼付子祺,“我们上楼说,茶就不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讲起来真是拖拉啊。千丝万缕
☆、我对于人性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