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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最后又扯到了萧墨远身上,欠来欠去最后还是欠了他,傅碧浅见他没有继续的意思便闭了嘴。
沧溟雪山产的药材很少,人参、血莲、千层塔,这些都是些极为金贵的药材,有钱也是买不到的。再有就是些雪山甲虫,其中有一种檀膝甲最是难得,药效神奇,偶尔有人得了一两只活的便是价值连城,药材市场自然是没有的,但是像金粉虫、翅灵这样的上等药材偶尔也是可以见到的。
遇到了些谢品月统统买了下来,傍晚时分他们进了一家酒楼,谁知道这酒楼里竟然都是些带兵器的客人,明显分为两帮,他们若是此时出去反而成了众矢之的,只能硬着头皮坐了。
浣花将头埋进桌子底下,金小二也安分的低头盯着菜看,仿佛里面长出了神奇的东西,傅碧浅好奇咳了两声便听见桌子底下传出闷闷的声音:
“小娘子你别咳了,一会儿那个红头发的老头看见我就完了!”
“怎么,你和他的女儿在风花雪月这件事情上也有分歧吗?”
浣花探出头来,笑得腼腆:
“分歧是普遍存在的。”
傅碧浅望天,觉得这样的极品人物都让自己遇到了实在是自己的福气,又指指犹自盯着盘子看的金小二道:
“那他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偷过洪家运送的东西。”说话的这人却是谢品月。
洪家是专门运送货物过边界的镖局,沧溟一直都是他们独居的地盘,前些日子南宫浩从北部驱逐了一批摩卡一族的族人,他们来到沧溟便也做起了押镖的生意,这次估计是因为运镖的事情发生了争执,只听那须发皆是暗红色的中年汉子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道:
“夏家的皮毛生意一直都是我们在做,半个月前你们抢了我们的生意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洪老大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有饭大家一起吃,你们洪家占着几个富庶的世家不放,还不行别人分口羹么?”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一道狰狞的疤痕从他的左脸延伸到下颌,看起来甚是恐怖。
“你这是要反了吗?沧溟一向是我们洪家称霸的地方,你这从幽隐北方驱逐出来的北方蛮夷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颐指气使!”洪明说着便抽出了七孔大刀,其他人也纷纷操起了武器。
那脸上带刀疤的男子名叫菲尔丹,曾是摩卡亲王手下的勇士,摩卡亲王被抓之后他逃回了北方,可是却在途中遇上了被驱逐的族人,于是随他们来到了沧溟雪山。
西蒙从腰间拔出了雪亮的弯刀声音越发的冷静:
“我们摩卡一族向来不怕玩命斗狠,你若是不让我们活,我们也绝不会让你们留下一个人的。”
这样狠烈的决心连傅碧浅这样的旁观者都感到心惊,幽隐做的这样绝难道不怕北方少数民族反噬吗?一个民族若是能这样的团结到一起是无比可敬的,同时也是可怕的。
两方互不相让,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总之最后两伙人打到了一起,盘子坛子满天飞,有几个不分方向的人拿着刀就向他们这边冲过来。
金小二和浣花立刻拿出看家本事,走的那叫一个快啊,谢品月不会武功,傅碧浅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许多拉了他的手从窗户越了出去,沿着房檐也一顿狂奔,最后在一家客栈的房顶停了下来。
她有点喘,又觉得有点好笑,一回头,却看见身后的男子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阴晴不定,笑容瞬时便定在脸上。
谢品月不再看她,沿着梯子爬了下去,青衫一尘不染,只留一个清俊的背影。傅碧浅摸摸鼻子,她做错什么了让他这样生气?
谢品月走了,金小二和浣花不见了,这倒好,和来的时候一样孤身一人,得,继续回雪山当野人吧。
她去猎户家拿了东西,悄悄放下了一锭银子,便顺着来时的路上了雪山。
夜间她找了个山洞休息,一早便又启程,行了半日就看到了她自己留下的记号。
沧溟雪山很多山很像,她还迷过几次路,所以一路上她都做了记号的,转过一个险要的峡谷却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让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人:南宫溪月。
黑衣男子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雪地上看着她,寂静、纯粹、危险。她的身体快于她的意识,还未待他作何反应,她已经掠出了十几丈远。
男子脸色极为不好,提气便追,两人的身影在白茫茫的天地间一前一后像是飞速移动的流云。
很多年以前他们两人便是不相上下,现在傅碧浅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