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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太监进来禀告,说是六额驸景寿求见,贵太妃和云嫔连忙避开,只留下来皇帝一人,皇帝用黑色的袖子擦拭了眼睛,对着地上的景寿点头,“额驸起来吧,什么事儿?”皇帝此时心情不好,懒得装大人,直接了当地问景寿。
“万岁爷节哀,”景寿却不肯起来,声音之中带了一丝哭腔。
“皇太后身子不爽快,朕是知道了,正准备让你们赶紧回京城。。。。。。”皇帝有些不耐烦。
“今个早上恭亲王六百里加急,说是皇太后,”皇帝停了话,腾的站了起来,站在屏风后头的贞贵太妃和云嫔面面相觑,连忙靠近前头细细听,原本跪直了的景寿扑到在地,忍不住哭了起来,“皇上,皇太后薨逝了!”
云嫔软软地瘫倒在地上,贞贵太妃身子震了一震,含着泪不顾礼数冲了出来,只见小皇帝呆坐在御座之上,身子是那样的瘦小和不引人注目,贞贵太妃上前搂住皇帝,低低得喊了一声,“皇上!”小皇帝终于哇的一声,在贞贵太妃的胸前闷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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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生死茫茫(完)
胸腔的疼痛痛入心肺,皇太后呻吟了一声,头昏昏沉沉一片,福海冰冷的湖水都不能让自己的怒火平息;自己忍让一番,到叫人看轻了去,老虎不发威,还以为是病猫!如今已经有人等不及了,就要自己死!
恭亲王磕头再三,“请娘娘切勿气恼,奴才已经叫御前侍卫前去排查了,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请娘娘安心养病。”
皇太后摇摇头,“怕是查不出什么,德龄,扶着六爷起来,”恭亲王依言爬了起来,“那人早就没了踪影,所幸乡君跑的极快,去过查看了一番,从密林之中找到了些蛛丝马迹,”德龄从袖子里头拿出一样事物交给恭亲王,恭亲王接过一看,原来是密云县驿站的腰牌,恭亲王浑身一震,自己的怀疑变成了现实,昨个晚上小皇帝和大行皇帝的梓宫就是歇息在密云县!
这和肃顺逃不了干系!恭亲王脑子里微微一思索,这绝对是非常有利于自己的一个现状,特别是自己前往行在被肃顺明里暗里挡在军机外的不堪行为发生之后,有利于自己的局势就要出现了,咸丰朝冷寂多年,终于要到了乾坤扭转,否极泰来的时候了,恭亲王弯着腰,恭敬地回道,“虽然有了些痕迹,毕竟没有抓现行,请皇太后示下,接下去该如何行止?”
皇太后幽幽的声音响起,声音之中的凛冽就连刚刚进屋的冯婉贞都被震慑地止步不前,“本宫想左了,原先以为可以六六大顺,一亲一贵共同协助皇帝,来一出将相和,知道肃顺性子不好,权欲之心甚强,所以董元醇的折子被顾命几个批的这样满脸狗血,我也不过是脸红了几下,不与他一般计较,就算不垂帘又怕什么?本宫毕竟是皇帝的生母,先帝的遗孀!”
冯婉贞悄悄的退了出去,德龄依旧不动声色地站在地上,不发一言,“所以也就偃旗息鼓,等着皇帝回銮,在皇帝后头指点一番,等到皇帝来日亲政,便是歇息了,外政交付给六爷您和肃顺,本宫在园子里自得其乐,没想到他如此的不耐烦,在行在不仅要宣称收回先帝赐给本宫的同道堂,还派了人刺杀与我,他到底想干什么!”杏贞激动的拍了下被子,扯到了胸前的伤,疼的龇牙咧嘴起来,德龄连忙扶住,“太后娘娘息怒。”
“想着独霸朝纲,行操莽之事吗!”皇太后杏眼圆睁,怒不可遏,额头上的冷汗淋淋,“我无害虎意,虎有害人心,如今倒是太岁头上动土起来,”杏贞按着胸前的绷带,激动之下,似乎又有鲜血迸了出来,太医被冯婉贞拦在了殿外,“本宫绝不会放过他!”杏贞凛然开口,对着恭亲王说道,“自然,这顾命大臣想必也没必要留着了,先帝尸骨未寒,我就擅改国政,确实是无可奈何,若非如此,大清江山将不知道会落入和等人手中,想必大行皇帝在天之灵,必然会体谅本宫的这一番苦心的,六爷,这外头的事儿,以后就都交付给您了!”
这话的意思恭亲王听得很明白,顾命大臣一去,朝野动荡,人心不稳,自然就要重新建立军机班底,来保持朝政顺利继续下去,新帝朝的政策如何实施?那就是两句话:亲王秉政,太后垂帘。这就是皇太后定下的基调,和对于自己扳倒顾命大臣们的酬劳,恭亲王相当满意,低头称是,“奴才唯娘娘马首是瞻,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杏贞满意地点点头,“六爷是个识趣的人,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薛宝钗诗词里面,这句是本宫最欣赏的,送于六爷,愿六爷大鹏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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