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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沉默不语。
“驻军方面死一个两个人是小事,既然是战争,总要死人的,不死于阵前冲锋,也会死于战术谋杀。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那所有死者都死得有价值。你说呢?”他问。
我保持沉默,同时用眼角余光监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个人生死与国家胜败无法相比。就像战场上列阵迎敌的士兵那样,只为国家胜利而战,全然不顾个人生死。
在此刻的大明湖畔,或许每一个人都是士兵、棋子、蝼蚁,都将为了一个巨大的目标而牺牲奉献。
“那宝物我要定了。”他又说,“比起它,天皇诏书算什么?军部命令算什么?这场亚洲战争算什么?还有全世界的战争算什么?只要有那宝物,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一切都可以重建重造……我不知你到底懂不懂,但你应该懂。东海之上,鲛人之主,七星穿月,双龙夺嫡……那件事还没发生,但一想起来就让人神往不已。一个人能够参与那样的大事件,是无上的荣耀,宇宙历史一定会记住我的名字……”
“有人来了!”我低声告警。
他瞬间缩到树后去,动作极快,轻如狸猫。
我要的只是这电光石火间两三秒的工夫,他一缩,我就急进,双手握枪,快速由另一面绕过大树,同时抵住他的后脑勺和背部心脏位置。
“别动,别逼我杀人。”我说。
他是日寇,即使错手杀了,也不是什么愧对良心的事。
“别冲动,我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他懊恼地说。
“合作可以慢慢谈,把枪丢下,踢到水里去,双手抱头,到前面台阶侧面去。”我语调清晰地吩咐。
他乖乖扔下枪,一脚踢到湖里,然后慢慢走到右前方台阶的暗影里。
那是一个狙击死角,比岸边树下安全百倍。
二战期间,各国都在发展狙击手小分队,任何一次大意,都有可能死于远距离狙杀。
“说说你的来历——为什么来中国?怎么知道神相水镜秘密的?你的帮手还有谁?拿到神相水镜后再怎么办?你既然敢藐视天皇那么一定是属于其它门派组织,对不对?”我一连问了数个问题。
从第一次得知神相水镜这个名字开始,我就没遇见过真正懂它的人。所有人都只知道皮毛,一旦深究,便说不出它到底是什么了。
“好,我说,你听,但我还有个要求,你得把我说错的地方纠正过来——过了这么久我都没找到它,一定是某些地方做错了而导致。”他回答。
我点点头,双手向前送,枪口重重地顶在他的要害部位上。
“说吧,听着呢。”我说。
“我从富士山来,师承门派很古老,古老到现代人根本没听说过那名字的地步。我的门派代代单传,师尊授业地点是在富士山内部的熔岩空洞中。远古历史上,富士山曾多次喷发,每一次都生成几百个空洞。空洞内的形状、地质、空气各不相同,也就造就了不同的功效。有些地方适合练冷兵器,有些适合练气功,有些适合练扶桑忍术,有些适合练‘飞黄腾达术’。对了,我的门派最擅长的就是‘飞黄腾达术’,教导弟子循序渐进,在三十五岁之前取得至高无上的政治地位。如果你关注各国政治的话,很多小国家的权力更迭中都会出现日本大财团的身影,其中一部分的君主则直接成为被遥控的傀儡。从幕府时代至今,我们的门派做了很多事,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取得国家颁发的与之匹配的荣耀、地位。这一次,我们不寄希望于别人,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寻求解决之道。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只要得到神相水镜,假以时日,所有大国都将被我的人拿下。而这只是我派争霸世界的序章,未来某天,月亮照得到的地方全都属于我,流水经过之处,也全都属于我……”他的野心全都暴露出来,大到极点,非常惊人。
“很好。”我忍不住赞叹。
乱世之中的野心家有大有小,而像他说的这一种,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将古往今来的所有帝王将相全都比了下去。
他很狂妄,但我猜他一定有狂妄的资本,才会毫无遮掩地阐述自己的野心。
“那神相水镜究竟是什么?”我问。
就像所有人一样,我渴望结束“盲人摸象”般的探索阶段,直接找到百分之百明确的答案。
“你知道聚宝盆吗?”他问。
不待我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聚宝盆能够将任何金银珠宝聚于一盆,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