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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对坐而谈的的机会也会很少了吧。”唐河说道,语气里有着微不可及的失望。
“怎会?唐先生在初南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我定将衣锦还乡。”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华晨几日后和先生们拜别,将房屋托付给家中老仆,踏上离乡之路离开了初南。
华晨离开之后。邢建还是呆在院落里,一切照旧,自己还在类似一个游魂一般呆在不知何时的初南,能够走在不知是多年前初南的石板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穿流不息,时而会有小孩子无意间扑过自己的身体,他也慢慢的习惯了下来,因为没有任何感觉。
应该是第三年,唐河和华晨相约再见之时。唐河已经连着好几天在天色稍暗的时候出现在院落了。
他是记着和华晨之约吧,可是邢建也知道,大家都说着华家公子高中,去了京了当大官,这三年之约怕是会延期吧。
唐河在宅子里等了一年。
邢建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人会如此执着的守着这一个约期。
青年站在屋顶,长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鬓角有几缕散落的发丝时不时扬脸庞。视线望向远方,还是那番清冷的样子,面无表情。
邢建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想起了唐弯,那个小孩要是也是成天冷着这样的一张脸,若是像这个人一般凡事都这般不在意,若是他的笑颜和唐河一般只为一人绽开……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酸涩的感觉,这种感觉如同陪伴了自己百年,竟然是如此熟悉。
那一刻心底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一瞬间多么希望华晨归来,赴这三年之约。只是不希望此刻屋顶上的那人身形中透出那一股令人心疼的萧索落寞。
这人是唐河,是不知道和自己相隔了几百年的唐河,并不是那个没事就对着自己傻笑叫自己陪他去吃东西的唐弯。看着那人每日等待的姿态邢建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可,两人在露出笑颜的那一刻,原本相同的面容再加上那别无二致的神态……他不愿细想。
第三年就这样过去了,年末下了一场雪,飘飘洒洒,初南也被细细的包裹上了一层白色。雪夜里,院落里如同先几夜一般,出现了一个人影。唐河。
邢建已经习惯了。但是这次唐河却没有站在屋顶,而是直接来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树木只剩了稀稀拉拉的枝干,石桌石凳自主人离开之后也没有人动过,上面倒是有一层均匀的薄雪。唐河慢慢的走到东南角那只原先盛着莲花的水坛边,身后留下了一道脚印。唐河似乎在水坛看见了什么,不惧寒一般直接把右手摊平放进了微微结冰的水里。下一刻,亮蓝色的光芒充斥了整个院落。
目睹了这一切的邢建目瞪口呆。这唐河,似乎不是凡人……
这时唐河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着那水坛原本淡然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轻叹一声离开了院子。
疑问再一次盘桓上来,唐河,他究竟是谁?
不知道是华晨离去的第几年,或许是第五年第十年,也可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三十年。照顾院子的仆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院落渐渐杂草丛生,石桌石凳已经有了轻微的腐蚀痕迹,当初在石板路上嬉笑的孩童已为人夫为人父,但是华晨还是没有回来。邢建觉得自己像是看了一场快进的电影,人们,事物飞快的经历着岁月的洗礼,他们苍老,它们残旧,而自己完完全全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看着他们老去。
不,还有一个人是例外。唐河,春去春来,一年一年。那人时不时也会来这院落,依旧是那时和华晨初见时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模样,依旧是那冷清的表情,依旧年复一年的赴着可能早就被人遗忘的约期。
院落里的那坛莲花也和唐河一般,一年一年的开着,孤零零的每次只有一朵,还是看上去营养不良的青色,几十年来,一点也没有衰败的痕迹。可能,也是和那时唐河手中的光芒有关吧。
“已经快五十年了。”这天唐河又一次出现在了屋顶上,那时破旧的屋顶在邢建看来应该是很难再承担一个人的重量了,但随即又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身旁。长发,白衫。
见唐河不语,那人再次开口:“这里已经成为你的障了。”
“我知道。”清冷的声音回答道。
“以后你不用再来了,荷花巷,已经没有华家。”
“我知道。”同样的回答再一次响起。“这次,是最后一次了。”语毕,轻身跳进了院子。
白衫人叹了一口气,这时,邢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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