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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赛金花传奇的身世、备受争议的经历,以及令人悲怜的结局,致使从曾朴的《孽海花》,至刘半农、商鸿逵的《赛金花本事》,都为她在乱世中曲折离奇的一生,留下很多想象和争议的空间。
至于小凤仙和云南都督蔡锷将军的一段情,与她协助蔡锷逃离北京的传说,更创造出小凤仙这名青楼女子在八大胡同和这名历史上令人景仰的护国将军,缠绵动人的世纪之恋。蔡锷在小凤仙处留宿时的提联曾写道:
不信美人终薄命,古来侠女出风尘。
此地之凤毛麟角,其人如仙露明珠。
从这首嵌入凤仙名讳的提联我们不难看出,出于八大胡同的小凤仙,她侠女的形象,在蔡锷心中所占的分量。
走在八大胡同,蜿蜒迂回的巷道,恰似穿梭在无尽的时光隧道之中。每一个胡同就像生命过程中的每一个站点,不但充满着一段段令人感受深刻的陈年旧事,对当时居住在这里的不幸女子而言,更希望早日走过这些胡同口,到下一个充满希望憧憬的未来。
走过樱桃斜街,和八大胡同一街之隔的琉璃厂,虽仅有盈尺之遥,但却来到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我不知道世人常将风流才子与红粉知己相提并论,和琉璃厂与八大胡同比邻而居是否有相关之处,是巧合也好,是自然演进也罢,这一个特殊的组合,让人们对这两地区千丝万缕的牵挂,留下很多想象的余地。
琉璃厂一地的由来,我们可以追溯到远在元朝时,就在这里设置的琉璃窑厂。明成祖永乐皇帝移都北京后,在建筑北京城时,需要大量的琉璃瓦和相关的构件,因此在元代原有的基础上,又扩大了琉璃窑厂的设立规模。数百年来,琉璃厂一直默默地扮演着一个并不起眼的历史角色,甚至到清乾隆年间,当琉璃瓦件的生产从这里搬到门头沟的琉璃渠后,琉璃厂也仅以一个地名被保留下来。
而后琉璃厂的出名则是由于文人及古董商在此聚集的结果。不但众多的文人雅士、字画书商在此成市交易,文物古玩业者亦多在此地开店收售,一时间诸多字号店铺如雨后春笋般,屹立在琉璃厂这个文化长巷。如专营文房四宝的荣宝斋,拥有金石陶瓷的萃珍斋,经营古玩铜器的悦雅斋,再加上数以百计的书店,已使琉璃厂成为具有深度历史意义的文化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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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从八大胡同到琉璃厂(2)
八大胡同对比于琉璃厂,有如贩夫走卒之于文人学士,梦觉黄粱之于实至名归,但在历史的长河里,我们对不同立场的争议与评价,往往并不能很客观地表现一件事情的真相与真意,更何况从不同角度对同一件事情的评估,有时会有南辕北辙的结果。就如同陶瓷的精美可用眼睛去观赏,字画的意境需用心灵去体会一样,琉璃厂在历史过程中的儒雅高尚,我们可以用双眼去欣赏它,而八大胡同的流离与沧桑,让我们用最诚恳的心去感受它。
40 大栅栏旧商业街与永远的老店(1)
Dashilar Entrance
Old Shopping Street and Shops Centuries Old
文沈帆
图陈小·鞠保华
大栅栏或许会被城市新贵们打上“市井消费”的烙印,它也确确然在代表着市井消费。
在胡同以秒计算飞速消失的今天,只有那里还保有着成片的旧店铺,黑的门脸、岌岌可危的小楼、几十年不变的面孔、那些拥塞的巷子、那家落满灰尘的乐器行、那个骗了多少人的所谓环幕影院还在骗人,在这里,时间的流速与人头的攒动呈现反比。
大栅栏是一条街,又不止是一条街,还包括了周边的横衢竖巷,你可以称之为古典的shopping mall。在正阳门的注目下:从有这座门开始,每个夏夜成千上万只燕子在檐下穿梭,不为朝代更迭所动。远处老火车站钟塔上的时针永远静止在一个时刻。你跟我一同站在街口的铁枝盘纹的牌楼下朝西看去,层层叠叠的招牌幌子一直延伸进昏黄的天色,五百年的繁华兴衰就重叠进去,耳边也仿佛混入当年的市声。它的辉煌不属于帝王家也不属于宗庙,它是市民商贾的,贩夫走卒的,土洋杂处的。
我们可以一同穿街过市,主街上大敞四开的门面里,永远摆设着你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用的,质地拙劣、色泽艳的物件,招徕着风尘仆仆的外地游客。他们的面庞被那些五色琳琅的掐丝彩蛋、檀香扇、绣花兜肚和大而无当的镀金工艺礼品映照得亮晃晃。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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