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页)
”君王迫不及待着,混沌的眸子里有炽热的光。
“父皇,您要的血菩提,儿臣寻到了呢。”
沉沉笑着的川巳,完好的左掌稳稳托着锦盒走到君王榻前。居高临下地站了,似是不经意里左右摇摆了手,然后甚是满意地看那君王为自己所引,头颅随着那锦盒左右摆。
呵,不过是拿了块没了肉的骨头,竟就让那九五之尊摆出一张下贱的脸来。
“给我。”君王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
“可是,父皇呵,这血菩提,要一剂药引才能生效呢。”川巳挑了唇角。
“什么药引,去找!”君王作势要扑上来,奈何临近腐烂的身躯已经支撑不起那般激烈的动作。“给我!”
“很简单的药引,一盅心窍血,足矣。”
缓缓屈膝半跪与榻前,川巳的笑也变得影影绰绰。
“父皇啊,骨血的一盅心窍血,可是简单?你曾经喝川戊的血整整十八载,若非他死在北疆,这一盅心窍血,你也会毫不犹豫自他身上索了来,是不?”
君王的脸上一阵清白。
“可惜,他死了。所以,这种为父剖心取血的事,本该落由我这个不讨喜的大儿子身上,是不?可惜可惜啊,儿臣,不是父皇的骨血呢。父皇该是不知,我这冒名顶替的人,顶的,是本该拥了长公主身份的人,六年前惨死东宫的一介花魁,她,才是父皇您的亲生骨血呢。反正,也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人也死了,不提也罢。如今,父皇您的骨血,可就只剩二皇子川夷了呢。父皇,您,意欲如何?”
很是满意地瞅着君王愈发惨白的脸,川巳直了身,笑得一身轻松。
“父皇,您可是要千万想仔细了。剖了心取了那心窍血,人可就死了。川夷是您唯一的子嗣了呢,若是就此死了,谁来替您掌管这天下?”
君王惨白的脸上浮出几丝怪异的狰狞。沉默这种事,甚至都不曾发生过。不过是在川巳方说罢,君王已经嘶哑着嗓唤了宫奴进来。
“去把二皇子招来。”
☆、一盅心窍血
直至被招进内殿,川夷才总算明了川巳走的这步棋。
“皇儿,父皇有事要要求你。”
眼看已经在苟延残喘着的君王,絮絮叨叨时脸上有明显的愧疚惊惶和不言而喻的求生欲望。
“您是这一国之君,做儿臣的,是要有着连命都该奉上来侍奉君王的决心呢,怎么能说是求呢?该是命令才对。”
一旁站着的川巳,唇角一勾,那点流畅话就出来了,像是一直等在那儿,等了很多年样。
“川夷,父皇求的血菩提,我找回来了。只要服下这药,父皇便能涅槃重生。但,这药需要一剂药引,而那药引,只有你能送上。好川夷,你可是愿为父皇去制这药引?”
自始至终不曾开过口的川夷,听闻之后总算稍稍抬了头。
“药引,是什么?”
君王讪讪着转过脸,半晌无语。做恶人的,又成了川巳。
“无他,只要一盅你的心窍血,而已。”
将军。
川夷垂了头,悄悄隐了唇角笑。呵,好一步将军棋。若是应了,剖出那点心窍血,自个儿也就跟着没了命。若不应,榻上君王,只怕也会一道圣旨来取了自个儿命。应了,自个命殒,江山成他的。不应,亦是命殒,江山还是他的。
逼上绝路了呢。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再度抬了头时,川夷甚至还重新戴上了那点温柔笑。
“父皇,儿臣的命都是您给的,如今,倘若儿臣的几滴心窍血就能救父皇于水火,儿臣岂有决绝之理?就算父皇要儿臣剖出自己的心下药,儿臣,也定是万死不辞的。”
说话间,竟就随手冲内衫里一探,缩回来时掌间便多了一柄小巧匕首。
“父皇,儿臣这便给您。”
话音放落,那匕首便直直插了下去。
肯定是不得如愿的,否则,这出戏该如何唱得下去?
破空而来的一枚铜钱硬生打落了川夷的匕首,随之进来的便是面带愠色的言花未,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个垂首的丫鬟。瞧清来人的瞬间,川巳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皇上,您这是老糊涂病昏头了吗?”
挑衅样的话一说,满室皆静。换做往昔,这等大不违的话,出口,便是要杀头的大罪,如今却被花未名正言顺地说出来,连带不遮掩的鄙夷。
那君王,竟就乖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