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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辽白环顾整个山洞,道:“看起来我们是上不去了,不知道这底下有没有别的出路。”
对于此,楚愆阳似乎并不担心,“沈影青既然特意标明位置,很有可能是进来过这里,而地图是他送出来的,说明他从这里出去了,那么我们也不愁找不到出路。”
“也不知影青到底怎么样了……”沈辽白想起行踪不明的弟弟很是担忧,末了又想起楚愆阳的父亲,想必楚愆阳也是同样担心着亲人。
他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楚愆阳,却见楚愆阳神色如常道:“会没事的。”语气生硬,也不知是在安慰沈辽白,还是在安慰自己。
直到楚愆阳小臂上流出的血已经变成红色,他的眉头才终于舒缓开来,问皓给他上了药,小心地包扎好。
“沈夫子,”含章道:“你且先跟大郎在此休息,我同问皓到前方查看一下,你若有事,大声呼喊便成,我们不会走远。”
“多加小心。”沈辽白嘱咐道。
含章原本想带上宋千程,奈何宋千程苦着脸一副扫把星样,带上也是个累赘,索性将他丢在那里同沈辽白作伴,转身与问皓往洞穴深处走去,深处的空气干燥了许多,这洞穴无遮无拦,没有机关没有陷阱,看不出端倪。
“含章,你有没有发现大郎对沈夫子,”问皓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些特别?”
含章听他这么说,便认真地想了想,点头道:“是有些,似乎,”他斟酌着形容词,又补充说:“似乎比较柔和。”
问皓轻叹了一声,道:“怕不是这么简单罢,我们先前也带人下过地,大郎哪一次管过人家死活,只有沈夫子让大郎救过,还险些舍了自己的性命。”
含章不以为意道:“大郎的心又不是磐石做的,难免会有心软的时候,就算是我,看到那碍事的宋千程要死在我面前了,我也不忍心不救呀。”
问皓笑道:“你充其量是刀子嘴豆腐心,大郎可不同,他行事雷厉风行,有时更是叫人觉得他冷血无情,若有人碍手碍脚,不杀他已是万幸,又怎会救他?宋千程好歹是定王的人,那沈辽白又有何背景能让大郎他待之处处特别,又是亲自照看又是嘱咐我给药的?而且,之前我还看到……”说到这里,问皓犹豫了一瞬,还是改口道,“总之大郎对沈夫子实在太过特殊。”
含章怔了怔,“你的意思,大郎他对沈辽白……”
问皓挥挥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你我是下人,讨论主人的私事已是逾矩了,就此打住罢。”
含章也学着问皓的模样轻叹了一声,“我们独处的时候,你就不要总念叨大郎啦,也不关心关心我有没有受伤,哎,我老觉得后背有些疼,可能是给泥手抓伤了,不若你帮我看看。”
问皓瞧着他嘻嘻笑的模样,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便走在前头,洞穴里安静地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响,扩阔的道路到了这里竟有些收拢,两旁石壁的距离缩小了许多,而在前头蓬火可以照射到的地方,出现了三条岔路。
作者有话要说: …V…啦啦啦,灰常感谢留言的同志们~~这里是勤奋的日更君
第18章 障眼之法
这地下溶洞比上面那层墓地还要阴冷,加之衣服打湿,沈辽白冻得直哆嗦,便起来在附近走动,热和热和身体,这洞穴宽敞,入眼所及除了石头别无他物。沈辽白以步伐丈量洞穴宽度,靠近了洞壁。
因着水汽减少的缘故,这里洞壁上的苔藓少了许多,露出里面裸露的光滑的石壁。沈辽白瞥了一眼石壁,隐约看到上面有东西,他将蓬火凑近了,半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石壁上似乎有色彩描绘过的痕迹,只是经过时间的流逝,痕迹已经变淡,又被苔藓覆盖分隔成几块,只能看到粗粗的几笔色彩描绘。
“楚愆阳,快……”沈辽白招呼道,话头在看到楚愆阳已经立在他身后时便打住了,楚愆阳是练家子,走路无声无息,也不知何时到他后面儿来的。
楚愆阳从方才沈辽白离开时,便一直盯着他的身影,虽然这静悄悄的洞穴到目前为止还未出现古怪的东西,却未让他降下半分警戒心,因而在沈辽白猫着腰查看石壁时,便径自过来了。
“是壁画。”楚愆阳说道。
若要用匕首刮掉上头的苔藓则太费劲,楚愆阳又往前走了些许路,才找到一处相对比较完整的壁画,壁画上面画着一个身着黄色道袍的人,手持九节杖,另一只手则拿着燃烧的符咒,而在他前方,匍匐着一群平民,对他磕头。
之后的壁画还有描绘的都是这个黄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