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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已经战败了似的,垂头丧气地服从驱赶,到一块较大的空地集中,同时进餐——八路军优待俘虏,已经为它们准备了大量草料。
林彪也缓缓步下山来。
他并没有特别高兴的表情,更没有前 些时候有人描写的那样兴高采烈试穿日本黄呢军大衣;他首先关注的是八路军将士的伤亡,用沉重的眼光巡视一排排正待安葬的烈士,一队队正用担架向后方输送的伤员;首先询问的不是缴获情况,而是伤亡数字。他原来估计,凭八路军战士的战斗经验、作战意志、政治素质,以平型关地区如此有利的地形条件,这一仗打下来,伤亡可限制在两百人以内。
本师卫生部负责人告诉他,已经统计清楚了:轻伤四百六十一名,重伤两百二十八名,牺牲六百三十二人。
他听了以后,目瞪口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代价太大了!代价完全可以不这样大!毛主席很快就会得到报告,他一定又会操着湖南口音数落我林彪:革命战士的生命是革命的宝贵财富,我们没有权利不去珍视!
此后多天,全中国沸腾起来了。贺电从全国各地雪片般飞向十八集团军(八路军)总部、飞到一一五师师部。各种褒扬使八路军官兵扬眉吐气。
4、李天佑:首战平型关
军用列车吼叫着,日夜不停地沿着同蒲路向北急驰。八路军115 师的健儿,坐在车厢里,任风雨吹打,任困乏袭扰,慷慨高歌奔赴抗日前线。
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疯狂地叫嚣“3 个月内灭亡中国”。华北日军在侵占了北平、天津、张家口、保定等地之后,气势汹汹地一面沿津浦、平汉两条铁路节节南下,一面兵分两路进逼山西。驻扎华北的许多国民党军队,在日军大举进攻下,纷纷撤退,真是“闻风四十里,枪响一百三”,使侵略者如人无人之境。在这国家民族的危难关头,只有3 万余人的八路军,背负着人民的希望,东渡黄河,以大无畏的精神向敌后英勇挺进。与贺龙同志率领120 师开往晋西北的同时,我1 15 师于晋西南侯马登车,向晋东北疾进。
一路上,有多少事情使人激动不已啊!我们每到一地,那些拄着拐杖的老大爷、老大娘,怀抱婴儿的母亲,热血沸腾的青年男女,就悲喜交集地围拢来,询问我们是不是上前线打日本的队伍。我们回答说:“我们是八路军,是上前线打日本侵略者的。”他们便转悲为喜,脸上立刻露出希望的微笑,接着便把大量的食品、香烟塞到我们手里。尤其使人感动的是那些东北流亡学生,他们一群群,一队队,冒着风雨挤在月台上,彻日彻夜地唱着悲愤的歌曲,欢送我们上前线。每逢火车进站,不等车停稳,他们便拥上车厢,拉住战士的手,哭诉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仇恨。这些远离家乡、到处流浪的青年人,生活本已濒于饥寒交迫,但是他们还要把自己仅有的1 件大衣、1 条围巾或1 副手套送给战士。有的搜尽腰包,尽其所有,买了馒头、烧饼送来,表示自己对杭日战士的一片热忱。目睹国家受辱,同胞流离失所,谁不义愤填膺啊牙战士们挥舞着拳头高呼:“头可断,血可流,宁死不做亡国奴里”生死己到最后关头,八路军和人民的悲债融合在一起了。
部队在原平下车后,沿途所见,却又是一番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溃退的国民党军队洗劫了这一带地方,搞得大小村庄冷冷清清,真是侵略军还未到,百姓先遭殃。我们急急忙忙往前线赶,蝗虫般的国民党溃兵却枪上挑着包裹、小鸡,撵着驮有箱笼的牲口,慌慌张张往后跑。一边跑一边叫:“厉害啊,鬼子厉害J ”恐日病已是国民党文武高官的不治之症。他们不仅到处大谈其“打不得”的亡国论调,而且当我军战士挺胸阔步向前奔进时,还瞪着眼睛,讥讽地说:“你们背着吹火筒,大刀片,真的要去送死吗?〃
呸!脓包,还有脸说得出阳心里早就气得发颤的我军战士,真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但是,为了团结抗日,大家只好忍受了这种讽刺。
的确,我们的装备不仅远不及日军,也远不及国民党军队。有的战士连土造步枪都摊不上,只是背着大马刀。在懦弱者看来,我们未免太不自量了。然而我们的战士都是中华民族最优秀的子弟,在这强敌面前,他们有勇往直前的英雄气概。在雪片般飞来的求战书上,战士们纷纷写下钢铁般的誓言;有的表现了视死如归的精神,给父母妻儿写下了最后一封信,有的准备好了最后一次党费。千万个人一个决心:誓与侵略者决一死战,为保卫祖国流最后一滴血!
9 月下旬部队进到灵丘以南的上寨地区时,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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