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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敌。趁黑衣人退避的刹那,年华脚尖轻点,掠过栏杆,飞身掠向楼下空地。四人岂肯放过猎物,齐齐跟了下去。
年华刚在空地上站定,四名杀手已经追至,四柄弯刀闪转如电,凌厉狠辣地攻向她。年华提剑与四人缠斗,不知为何,她的动作十分僵滞,有两次圣鼍剑都几乎脱手飞走。
四名黑衣人占了上风,沾沾自喜,出手更是决绝狠厉。弯刀几次擦过年华的身体,白衣上血点斑斑,宛如红梅初绽,但每次攻向年华致命处的招势,却都被圣鼍剑险险地化解开来。
四人见年华明显是越战越颓,可自己就是久攻不下,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
五人就这么温温吞吞地又拼了十余招,屋顶上却有人沉不住气了,一名魁梧的黑衣人跃身而下,手中弯刀直取年华。
年华眼中精光闪过,真气灌注剑上,挥刃格挡,弯刀与剑刃相击,火花碰溅。
弯刀从中断作两截,圣鼍剑却完好如初。
趁五人错愕之际,年华反剑直挑身后两名黑衣人,那两人急忙挥刀迎击。但这次年华的攻势与之前判若两人,剑势磅礴如雷霆,不到两招,就将二人击毙于剑下。
断了弯刀的黑衣人微愕,他身旁的一名黑衣人立刻将自己的刀呈上,他反手接过。此刻,年华正好击毙了两名杀手,挺剑便向最后出现的那名黑衣人袭去。那名黑衣人提刀迎战。月色中,刀势大开大阖,剑气挥洒纵横,刀光剑影,错落起伏。
黑衣人隔着蒙面黑布,鹰眸死死地盯着年华,“之前,你隐藏了实力,为什么?”
年华挑剑破开刀势,直取黑衣人的喉间,“诱你现身。”
黑衣人错步退开,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上面?”
年华手腕翻转,招招逼近:“地上五道人影,却只见四个人,自然有人隐而不发。通常,隐而不发的人,才是主人。”
说着,年华的攻势更加凛冽,剑气如惊涛骇浪,袭卷向后退的黑衣人。
黑衣人愕然,刀势微见狂乱。
原本在旁掠阵的两名黑衣人,——那名将刀呈给主人的人,早已拾起已死同伴的弯刀——见主人陷入了困境,急忙提刀襄助。
鼍剑上激起了一层层幽紫色气浪,剑气过处,空气成冰,万物肃杀。那两名黑衣人转眼就成为了剑下亡魂。
月光如霜,清清冷冷地铺了一地,仿佛为四具尸体盖上了白纱。年华和黑衣人在月下相对而立,冷肃的杀气弥漫在两人周围,卷起了满地落叶。
阒然,树影无风而动,玄剑和银刀交织在一起,年华和黑衣人缠斗在一处。
黑衣人出手快如鬼魅,他看出年华独战四人之后,体力已经有所不济,身上也负了伤,力求一鼓作气,将她击毙。被黑衣人招招紧迫,年华只得疾速后退,不擢其缨锋。但年华步步为营,黑衣人一时也不能伤她。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黑衣人渐渐力竭,年华仍是以守为攻,应付有余。
耳边听得有马靴踏地,铁甲摩擦之声靠近,想来是打斗声引来了远处戍卫的士兵,黑衣人眼神一凛,心念电转,突然横刀直扫年华面门。
年华见他刀锋下隐有后势蓄积,急忙退避三丈。
黑衣人并未凭势紧逼,反而足尖点地,掠向飞檐青瓦,却是见势不妙而欲逃遁。
“女人,今天就饶你一命,后会有期。”黑衣人身影远去,声音幽幽地飘来。
年华闻言,隐隐已知来者是谁,急忙提剑追去,“站住!京畿营重地,岂由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在京畿营上空疾行,黑衣人轻功不俗,年华始终落后一程。
眼看黑衣人即将遁出京畿营,年华心中着急。突然,黑衣人身形一个踉跄,失足从屋檐上跌落,摔入一株枝繁叶茂的月桂树中。
黑衣人落地的力道又疾又大,树折枝断,痛呼声响起。
年华追到屋顶上站住,——黑衣人狡黠,她恐有诈,不敢贸然接近。她等了一会儿,见黑衣人瘫倒在残枝断叶中咒骂,半天爬不起来的模样不太像是诡计,才按剑掠下地。
离黑衣人七米远时,年华一眼发现他的左膝骨折错位,绝对不是诡计伪装,确实是失足跌落,摔折了腿。心中不禁涌上了疑问,他轻功不俗,怎么会失足?难道是苍天助她?
黑衣人本来在用年华听不懂的语言咒骂,见她靠近,鹰眸森寒,“女人,你又使诈暗算!”
眼见腿折脱身不成,黑衣人干脆一把扯下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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