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页)
余:当然罗,对一个男人来说,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个美女,总是一件乐事。我正处于一生最穷的时候,把一切都看得很淡了。甚至,我还有一种奇怪的心理,好像贫困是一大安慰。我相信每一个经历过艰苦奋斗的人都有这种体验。
当你知道自己终于失败了,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几乎带点快乐,因为你少了很多生活和工作中的压力和焦虑感,也不担心任何失望了。
万:我们结了婚。自广手头只有三千来块钱,成家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开销,包括买商品房在内,大概花了5O万吧。
我有意无意说:嫁个清洁工也比嫁他强。自广表面上不动声色,骨子里却受到了极大的刺痛。也许正因为我这句轻描淡写的玩笑话,又让他拥有了“奔驰”和一个男人的神气。
余:我得感谢洁如。她不仅为我生了一个儿子,还使我从人生的低谷中走了出来。跟她结婚后,我努力拚搏了一番,东山再起。有了钱,投桃报李,我立马花130万买了一幢别墅送给她。
万:也许我不该说那样一句刺激他的话。真的。
他再度辉煌,就一点儿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跟我结婚,说白了,原本只是为了得到性的满足,而夫妻之间单纯的性需要性吸引是很容易变得疲软乏味的。
就我自己而言,也有问题,起初我嫁给他,很大程度上有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并不希望他有朝一日发达起来,否则,我早就嫁给了其他的有钱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不是?
余:我的爱都给了敏可。那是一件令人眩晕的事儿,就像你站在高处,脚下突然没有了实感,人整个儿失重,内心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一个人的一生只能有一次这样的感觉,如果有第二次的话,那个人不是个疯子,也是个白痴。
心中有爱的人,不会轻易对所爱者说“我爱你”;然而,对无爱者说一声“我爱你”,就容易得多,第一遍是自欺,第二遍就是欺人了。
万:尽管自广是一个有良心的好人,但我并不相信他对我的诚意。他口口声声说爱我,不过像给孩子一点糖果,哄一哄你罢了。
我猜他在外面干了亏心事,才会这样对我虚情假意。我也想得通,甚至还这样暗示他:他想在外面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千万别让我知道。
你瞧我是多么的自欺欺人。
然而,他这点面子也不给我。仿佛要作弄我似的,他一边说爱我,一边又跟我津津乐道某小姐,唯恐我不知道他的风流韵事似的。我只好一笑了之。
余:我故意说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逼她,是为了让她难堪,惹她生气。我以为她会很在乎,谁知她好像竟默许我、鼓励我这样做,起初只是一笑,后来就干脆到外面找以前的相好游龙戏凤去了。
万:他有他的乐子,我也有我的快活。两人悄悄唱上了对台戏。
余:当洁如发现我是一个非常正派的男子时,她感到非常迷惘,非常无辜。
万:我犯了一个错误。我不该跟他较劲。其实,我并没有跟别的男人怎么样,只不过喝喝酒、跳跳舞罢了。对名利场上光溜溜的大款大腕,我早就厌倦透顶。
余:我也觉得后悔。我跟洁如之间,说得清道得明的东西,这时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了。这一切全怪我。夫妻之间没有爱情底蕴,就喜欢游戏人生呐。
万:我跟自广说再见,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外遇问题,而是由于彼此的不信任。假如一方有外遇或双方都有外遇,我们反而不会这么认真,反正大家都可以逢场作戏。可以说,我们还有点感情。
只是,这点可怜的感情太少了。
中国没有情人
(1998年2月14日,情人节。某社科院35岁的副研究员姚博士,跟笔者谈了谈情人话题。)
姚:首先,我想界定一下“情人”这个概念。什么是情人?情人应该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心理和生理两方面都很愉悦、很和谐的人际组合。无论这种组合是在婚前还是在婚外,从人性关系是否完美这个角度来衡量人的价值,我们应该认为,它都是纯洁的、高尚的,所以也是合乎道德的。
笔者:是的。没有一成不变的人性,只有随着社会演化而变化着的人性;同样,没有一成不变的道德,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道德规范和行为模式。
姚:问题是,当下中国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情人关系存在。
所谓的“情人潮”,大多是掩盖在情人面具下的性消费现象。几千年来,国人养成的心理定势,已使大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