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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商场上讨生活,未免逢迎权贵;这几年张学良不断捐资兴扩建东北大学,程父也凑了一份子,几次场面来往,程云逸随父亲见过张祝二人几回。他满头脑的新思想,又不似程父的辛苦算计,骨子里对这一班“顽旧势力”颇不以为然。说来祝载圳和他年纪仿佛,他看这祝旅长却像是块霉腐的棺材板儿,口气不觉带出轻慢:“想不到祝旅长也爱听戏。”
“行伍粗人,比不上程公子雅兴。”祝载圳点点头,摘下军帽丢在林迁手边的桌上,“看不懂戏,专看人。”
程云逸一时怔了,这话若再听不出来,那可就是傻子了。眼见祝载圳目光越过自己投向林迁,直盯盯的毫不避讳;再一品砸话里深意,脸上便腾地着了一团火。正在尴尬时候,赵玉才天降救兵似的撞进门,端着一脸惊喜逢迎道:“呦,今晚可真是贵人多临门,祝旅长来了,程大少也还在!在下做东,教他们备点宵夜,两位爷加上我们角儿一起聊聊?”程云逸忙道:“不必,不必——天太晚了,该告辞了。”看祝载圳一眼,局促道:“祝旅长,再会了。”
祝载圳只是一笑。赵玉才忙就势笑道:“那好,下回,等下回。流云,还不送送程大少?”楚流云此时哪儿挪得动步,任凭赵玉才杀鸡抹脖子地使眼色,只杵在原地,两眼直盯着林迁。赵玉才一发急,上手扯了他就往外拖着走,一壁赔笑道:“怠慢,怠慢。祝旅长先坐会儿,我跟流云送程大少出去。”
这显然是“请便无扰”的意思。林迁只觉心头被蛰了一下,一动不动呆在原地。祝载圳瞭他一眼,径直走到他身前坐下,端起那只紫砂壶喝了口冷茶,才抬眼看着他:“几天没见,看来林老板心情不错。”林迁怔了一霎,不着头脑道:“是程大少要学戏……不过都是玩笑话。”
祝载圳“哦”了声,不咸不淡道:“原来你最爱教人学戏,我倒一直不知道。”他此时就坐在林迁方才坐的椅上,膝头正顶着林迁的腿,这时手一伸便抚了上来,从长衫的摆缝里探了进去:“看你做人先生这么高兴……不如改天也教教我?”
仿佛衣中钻进一条蛇,林迁浑身一僵,隔着衣服按住他手:“你别,别误会……”祝载圳挑眉道:“林老板什么意思?——别误会什么?”那只手仍不管不顾地游闯,沿着腰线缓缓抚到胸口,拇指轻轻揉捏着棉纱衬褂下的微凸:“你倒给我说说,我都误会什么了?”
林迁哪还能与他打这个糊涂官司,见他手下越来越没分寸,情知这一遭儿是脱不过,慌忙一把攥住他手臂:“不行,不能在这儿!”楚流云和赵玉才的脸色如符咒似的从眼前划过,魇得他心跳头疼,只能咬牙低声道:“我跟你走……去你那儿。”
“这回倒自愿跟我走了?可你跟我走,是要干什么去?”祝载圳双眼却锁定他的脸,手上却蓦地滑进他腰下衣内:“难得林老板有兴致,可不巧我家大小姐回去了……你说倒怎么办?”
他温热的掌心直贴在股间,一寸寸逼近他的要害,好整以暇地,却分明不容他有任何抵御。林迁霎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就是要在这里,在这些熟知自己的人跟前,彻底宣示他对自己的占领——这是连最后一分余地都不肯给他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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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他僵缓地放开紧攥的手。祝载圳低促地笑笑,抽出手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只能委屈林老板,将就一回了。”他用膝盖顶开他的腿,教他面向自己坐在腿上,长衫的前襟被撩开,他的手抚上他的裤扣。
林迁默默合上了眼睛。那只侵犯的手褪下他的衣裤,掠过小腹,缓缓覆上了那处。先是揉捏了几霎尚还软垂的男具,便更深进去,掌心包裹着微凉的囊袋,修长的手指探到后头,绕着圈轻轻点叩着:“……好了么?”
林迁闭目不答,呼吸变得有点粗。祝载圳凝目看着他神色,那只手又回到前面,把他牢牢困在掌中,指腹掠过每处血肉纹路,柔缓又固执地逡巡揉搓,未几又教他苏醒挺胀起来。
“怎么才摸了两把,就湿得跟个女人似的?”他指尖刻意撩拨着他顶端,将孔口溢出的清液缓缓揉满整个饱满的前头:“做我女人的滋味不好么?老一副不情愿的样儿,是给谁看?”
他语气难得的温存,话意却也是少见的刁钻。方才的确是不痛快了,却并非是真以为他和那个程云逸有什么——他确信林迁没这心思和胆色。何况就真有勾当,也不能当着楚流云。他这不痛快只是因为林迁气色态度:只须离了他,任凭和谁都是温颜笑语;可只要一见了自己,他就成了根木头,成了个纸人,成了块捂不化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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