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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有些静,飞机飞过的轰鸣声穿透云层,远远地传来。窗外,几只燕子在电线上左右跳着。
纪禾不知道,这一别竟是永远。
这一见,成为她终生的症结。
……
第4章 从天而降的亿万遗产
“乔泽宇死了。”
对方话音刚落,纪禾一震,手里的名片如落叶般飘落在地上。
“根据乔泽宇先生的遗嘱,他名下的所有动产及不动产,资产总额约十七亿人民币,都归您,纪禾小姐。”谭文彬弯角捡起名片,重新递给纪禾,“请您过目相关文件,然后随我去办理交接手续。”
“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纪禾愕然地坐在下午的阳光里,玻璃窗透过的光线在桌子上折射出一道五彩光束映照在空气中蒙蒙的浮尘里,毫不真实。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男人的名片——谭文彬,所谓乔泽宇先生的私人律师。
“乔泽宇。”谭文彬正低头核对手里的文件,听到这话抬头看向纪禾,微微眯起眼睛,确认般将他的话重复一遍。
就在一刻钟前,这个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提一个公文包的男人,带着风尘仆仆之下的职业化谨慎,敲开了纪禾的家门。
纪禾一直独居,家里很少来客人。所以这位远方来客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门外已经盯着这里窃窃私语的三姑六婆,很快自我介绍,递出名片,然后关上门,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房间一圈,坐在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沙发上。
而现在见到纪禾的惊愕反应,谭文彬松松一笑,“不认识吗?他是盛帆集团现任董事长的独子,也是乾壹拍卖行的老总。”公事公办的言语间染上了一丝对熟人才带有的某种情绪,嘴角的弧度透着一股人已离世无法挽回的黯然。
“我……”纪禾张开嘴唇,却意外地干涩着嗓音。
“我以为你们起码会有一面之缘。”谭文彬继续不动声色地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原来他也有做好事不留名的一天。不过现在不时兴学雷锋了。”
谭文彬将照片放到茶几上,然后推到纪禾面前。
照片是一张单人照。
那曾见过几面的人,面容是典型的中国式英俊男子,才不过三十出头,只不过没有透着纪禾记忆里阴暗绝败的情绪。
他穿着白色衬衫,银灰色西服,暗条纹领带系着温莎结;坐在大班台后,靠着黑色椅背,一手拿笔,一手摊开一份文件,阳光斜斜地打下来,从拍摄的角度正好清晰地捕捉到他微皱的眉峰,以及睫毛微垂的剪影。可明明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子,却不知为什么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凌厉与无动于衷的过度理智。这样的气质与纪禾的印象终于重合起来。
“这……”纪禾捏紧照片,指尖渐渐发白,“我认识他。”
“认识?”谭文彬皱起眉头,没有想到纪禾竟然会认识乔泽宇。
“他,上个周二早上还在残联办公楼见过一面……”
谭文彬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那天下午……这小子乘飞机回上海,紧接着就写了一份自书遗嘱,然后隔天晚上他在别墅里自杀了……也说不上是自杀,可应该是他自己了结生命。泽宇有哮喘病,那天晚上哮喘急性发作的时候,他没有吃药,即使药瓶就放在床头柜上,后来的检查报告显示他是由哮喘引起的呼吸骤停继而心跳骤停而死亡。两天后……直到两天后去别墅打扫的保洁员这才发现他已经……”
纪禾指尖的照片瞬间飘落,躺在地上,冷冰冰,寒得刺人。
两天……乔泽宇去世整整两天了才让人发现……
“抱歉,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见你?”谭文彬严肃了面容。
“……我在残联工作,有很长一段时间见到他独自一个人坐在残联对面的茶馆里喝茶。后来偶然间认识他,他说他是游客,想进残联看看……可是到后来……”纪禾说不下去了。
“到后来怎么了?”
“他向我道歉,可是我没接受。”一种不知名的心悸让纪禾有些发憷,面色渐渐苍白,“因为……因为我的未婚夫两年前……救过他的命。”
这下换谭文彬愕然,脱口而出:“姓宋的那个医生?”显然,他是知情者。
纪禾点头,眼睫毛轻颤。
“请放轻松。”谭文彬隐约觉得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将茶几上的茶杯递给纪禾,“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泽宇出事和你没关系。是他自己有些心结解不开。可照你的话的意思,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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