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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你想过没有!缺氧,低温,鼠疫!你根本受不了!你不能去!就算医院派人去,那也只能是我,而不是你!”
“你不要说了,我意已决。”赫连意推门出了办公室。
谁都没有想到,窦院长竟然同意了赫连意的请求,并且当机立断,批了各种救灾药品、血浆,各种医疗设备,以及一百万元救济金。同时成立了医疗救护队,并入市生局救护队,而赫连意就是小组负责人!
在火车站,白茅还沉浸在震惊中难以自拔,他自责、内疚,无可奈何。临行前,白茅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说如果我不能把一个完整鲜活的赫连意带回家,那么他就会将我碎尸万段。
作者有话要说:
☆、人间疾苦,苦不堪言
过去的二十五年,我唐棣是个不学无术、贪图安逸的人,并且没有更改自己随波逐流的打算。直到遇到那个名为赫连意的医生,那个好善嫉恶、柔肠弱体的他,我的人生竟然由此转舵。也直到有这么一天因为要追随他海角天涯,将初衷更改。过程有破茧成蝶的潇洒姿态,也有蜕皮的狼狈不堪,但咬紧牙关的时候,嘴角却总是带着笑意。
前往玉树,并非我个人情操多么高尚,只不过那个人执意要去,我看着他那怀念思思的表情,竟不忍心拂逆他的心意。但是偌大的灾区,要找到那个神似赫连思思的男童,谈何容易。
北京前往西宁的列车需要一个昼夜,一路上,市卫生局带队的邓处长一边向我们部署任务,一边嘱咐我们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他还说,由于青海玉树海拔达3000多米,缺氧,地广人稀,不通火车,地震对当地公路也造成了一定的破坏,运输与转移伤员极为困难;而且目前玉树的最低温度在零下4摄氏度左右,医疗队虽然携带了大量棉衣、棉鞋等棉织品,但在低温缺氧的天气下,相对于温暖天气,人的行动还是较为不便、生存较为困难,不利于救治伤员,而且也会直接影响到废墟下的幸存者生存的时间和质量,对展开救援工作极为不利。
火车一路西行,海拔逐渐升高,医疗队队员有一部分人开始出现了缺氧等高原反应,首当其冲的就数赫连意。我把随身携带的氧气袋接上导管,递给赫连意吸,心里又急又气,嘴里直数落他:“老师真是失去理智了!你当自己装了ICD就一劳永逸了?你太意气用事了!”
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脸色苍白,有点喘,低声说:“接受事实吧,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你该思索如何营救灾民,而不是在这对我撒气。”
我把他的药倒出来,吹吹杯中的热水:“先把药吃了,如果身体实在扛不住,咱们就提前撤退。”
他乖乖起身吃药,挂着氧气静静看向窗外崇山峻岭的荒凉景色,神色凝重,沉默不语。
过了兰州,很快到达了西宁,时值16日下午1点。火车站有西宁卫生局的同志迎接,他们帮助我们将消炎、退烧、止泻等常规药品和应对高原反应的特殊药品,以及护目镜、消毒液、棉签、棉球等常规一次性卫生材料,军用防寒服、军用雨衣雨靴、手电筒、食品、饮用水等生活用品,一齐装进军用车。又在他们的安排下,我们跟随救援车辆马不停蹄地前往震中地区——玉树县。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不可抗力,什么叫生死较量,什么叫触目惊心。下午4点,救援队到达了重灾区,玉树县结古镇。一下车,那四野坍塌、横尸遍野的场景,让我此生难忘。本就上无片瓦、下无立锥,如今一场大灾让这个一贫如洗的小镇瞬间成了废墟。
救援队队长周正根本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机会,马上安排我们这个50人的医疗队按所在医院分成五组。我们医院带头人为赫连意,他接受指示,要求我们马上在周围安营扎寨,配置病床,分发药品物资。
我把分到的口罩递给赫连意,问到:“老师,周队长让我们怎么行动?”
他边戴口罩,边说:“这个小镇有三个居委会,十一个牧委会,各自管辖一些居民。上级把两个牧委会管辖范围分派给咱们,要求咱们协助部队士兵进行巡诊,转移伤员,随时手术。”
“两个牧委会…”气温低,我找了件大衣批在他身上,又问道,“大概多少人口?”
“差不多有四千人了。说是附近有两所学校,一所孤儿院,一所寺院。”他把手里的临时地图给我看,“部队决定从这几个部位开始展开搜索。”
我们医院分队包括我一共15人,重症医师3人,其中一名是赫连意,还有两名是ICU的医生;急诊科医生2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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