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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視線短暫接觸後,滿屋子的尷尬瞬間交匯。
從前不管兩家人怎麼催促,程雋禮就像沒這回事一樣,不放在心上也不著急結婚。
卓珩及時岔開話題:「是在申城大劇院演出吧?到時候我們一定去捧場。」
姜枝點頭,「歡迎,我這裡還有票,待會兒拿給你。」
卓歆很識相地問了一句:「哥,這個我們不包括我吧?那這燈泡兒瓦數忒高了,我怕照得你吃不消。」
卓珩:「」
氣氛比剛才更尷尬了。
程雋禮的眉心以肉眼可見的動靜猛地跳了跳。
姜枝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她一腳。
疼得卓歆齜牙咧嘴:大姐,你穿的是細高跟!
「姜小姐都成國際著名舞者了,你爸就算在牢里,知道了也應該會很高興吧。」
說話的是她從小到大的死對頭黎汀。
這時候提她爸,擺明了是想讓她下不來台,好下她的面子。
姜枝毫不避退地看著她:「當然,首先你得有爸爸。」
大家都低低笑了起來。
黎老爺子的風流史一向為人津津樂道。
人家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他是京城一套,申城一套,港城一套。
現在年紀大了,黎老爺子基本都住在港城,早就不回來了。
甚至公開發表過聲明,和她們母女斷絕關係。
等於是沒爸爸。
黎汀討厭被人提這件事,當下便漲紅了一張臉:「你」
姜枝繼續開大:「都快三十了,大腦怎麼還沒發育呢,真邪了門了。」
卓歆給她舀了勺豬腦花,「黎汀你嘗嘗,正好補補腦。」
黎汀:「」
作者有話說:
新文已開求收藏:《金屋一夢》——總要去愛一兩個混蛋。
第4章
一頓飯還沒吃完,姜枝就以還要排練為由告辭了,她先去了洗手間,再出來時門口多出道頎長身影。
程雋禮閒散地靠在車門旁,雙手插著兜,眼尾上挑著,看什麼都不屑一顧的模樣。
沉穩端和中是對萬事萬物的淡漠。
姜枝還猶豫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再走。
他已經出聲了:「上車。」
「不不用麻煩了,我打車就好。」
程雋禮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的情緒:「我還有場酒會,順路。」
姜枝考量再三,還是坐上后座:「謝謝。」
「我是司機嗎?」
「???」
「坐到前面來。」
姜枝重新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密閉的讓人難受。
就這麼坐著實在太遭罪了,她順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程總還挺忙的,一晚上倆酒局。」
程雋禮睨了她一眼,話中透出濃濃涼意,「我們不是稱呼程總的關係。」
但好像也不是可以順路同行的關係。
姜枝折了個中,把稱謂改了改:「說的也是,程學長。」
又是一陣長久冷場。
很詭異。
從前姜枝的話很多,大大小小的事,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的。
砸的程雋禮一見了她就頭髮蒙,說的還都是些雞零狗碎的緋聞。
而她根本不擔心這些八卦會從程雋禮這裡流傳出去。
因為程雋禮從一開始就沒有在聽。
真情實感的只有姜枝一個人罷了。
就像她說:經濟學院盛傳系花劈叉踩的兩條船,在一個夜晚不小心撞上了,倆富二代當場綠地結義,系花像顆過季白菜被揚在河裡。
而程雋禮半天才從文件中抬頭,摘下眼鏡,神色略顯疲憊地揉一揉眉骨,思考兩秒,「你們學院系花,難道不是你嗎?」
她一開頭就強調是經濟學院,而姜枝則是藝術學院的。
敢情她坐在他面前小嘴叭叭了半天,他老人家只聽進去了兩個字,並且自認為很風趣地丟出個反問句。
姜枝:……當她什麼都沒說。
所以程雋禮連她的專業都搞不清。
去他大爺的!
「你變了。」
程雋禮四平八穩,像給她蓋棺定論。
當初絞盡腦汁賴在他身邊不走的時候,她總能找到很多藉口,光學院的風流韻事就能嘴碎到說八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