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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星和胡波在中国的户籍资料:胡波1960年6月23日出生,与瑙鲁国护照上的登记一致;胡星1958年10月16日出生,你们可以查查看,护照上的照片是胡星。这些户籍资料都已经翻译成英文,按国际惯例进行了公证,是有效力的证明文书。”
对方没有想到中国警察有这么一招儿,一时没有回答。但他们很慎重,说要研究一下。新加坡警察礼貌客气,却处处打“太极”,眼看着谈判就要进入胶着状态,蒋平霍地站起来朗声问道:“请问各位,警察是干什么的?警察就是执行法律、打击犯罪的!我这里有中国公安部的通缉令、向国际刑警组织申报红色通缉令的文件、案件卷宗,而且全部都按照国际惯例翻译成英文、经过了公证。
我要特别强调的是,联合国的反*公约,我们两国都是加入国,胡星的行为放在贵国也是涉嫌犯法的,况且贵国的反贪力度举世公认。我们已经证明了他是嫌犯,是中国政府通缉的人,警察的职责不就是嫌犯潜逃以后把他捉拿归案吗?我们现在已经追到这里了,难道能够眼睁睁看着他逍遥自在,而我们却束手无策吗?作为同行,请你们设身处地想想我此刻的感受!你们也一定不愿意看到我空手而归!我相信,如果有一天你们到中国需要我们的警务协助时,你们也会有这样的心情!”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外逃高官胡星归案记(11)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蒋平会突然“动之以情”。沉默了一会儿,李水发说:“蒋局长(云南省公安厅经侦总队对外又称经济犯罪侦查局),你们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法律。我们只能保证,如果收到瑙鲁外交部的证明,我们一定将胡星遣返回去;在此之前如果他离开新加坡,我们一定通知你们。
你带来的户籍资料我们会留下认真研究。”
这似乎是谈判的最大收获了。追捕组以证据说理开路,又以大义晓之、情感动之,可看上去对方仍无动于衷,大家都觉得有点失望。但蒋平觉得,他关于警察职责的那一段慷慨陈词还是引起了一点共鸣,在感情上,新加坡同行一定会有所触动。
胡星要离开新加坡了,追捕组却还未能申请边控就在追捕组与新加坡警察谈判的同时,云南警方对胡星的监控显示,胡星有要“动”的迹象。
自从来到新加坡,胡星已经换了3个酒店。他确信自己被跟踪,而且跟踪者丝毫不掩饰行迹。他“觉得走投无路,整天忐忑不安,寝食不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惶惶不可终日”。胡波从加拿大传给他的消息更让他心惊胆战:昆明已经派人追到新加坡了!他在与胡波的通话中揣测:跟踪的人是新加坡警察或是中国警察?还是黑社会来敲诈?任何一种猜想都令他“惊恐万分”。
他对刘伊萍说,我已经买了机票,要回到我办护照的地方去,但是我可能走不掉;如果不能成功,我只能回来面对一切。
从新加坡警察局出来,新加坡华人唐先生请蒋平一行吃饭。唐先生仗义友善,在当地人脉广布。席间,蒋平正为上午谈判无果而食之无味时,唐先生热情地指点迷津。此时,专案组从昆明紧急通报:胡星已经买好机票,随时会离开新加坡。
胡星就要从眼皮底下溜走了,而追捕组甚至还没有去移民局请求办理边控手续!
刚到新加坡时,大家分析形势认为,从种种迹象来看,新加坡警察似乎已经将胡星纳入视线范围,掌握了他的行踪。如果马上找移民局,警察局很可能就此甩手不管了。移民局只管着口岸,只要胡星待在新加坡永远不出境,移民局是没有办法的;而且,移民局只能监控HuStaneyB。的瑙鲁国护照,要是胡星还有一个其他护照,那就只能眼看他远走高飞而徒呼奈何了。因此追捕组决定还是依靠当地警方控制住胡星。
他们立刻赶到使馆与黄勇公使商量对策。黄说,早上会谈的结果他已经知道了,他已与新加坡外交部官员直接通话,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政府表示,现在已经证明了胡星使用他人护照进入新加坡,若新方还把他放走,这是对中国政府的不负责任。
这番话相当于口头照会,分量很重。可是从外交部传达到移民局,其间要耗费不少时间,哪里等得?这时唐先生忽然想起:他曾经有一个朋友来新加坡时,由于护照出了点问题,被人举报,在移民局被暂时扣押了48个小时接受调查。如果有人举报胡星,不是可以大大缓冲我们的时间吗?问题是,举报人必须是新加坡公民。唐先生说:“我来写信举报胡星!”
黄勇公使大喜,马上叫秘书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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