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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营的大营外面安了无数拒马,营房坚固,他们冲进来,那就是自寻死路。”
林则徐也点了点头,这回曾国藩说得有理,除非是出其不意冲击大营,不然凭借拒马和壕沟等障碍,骑兵冲击营地成功的几率并不高,有了准备的士兵,可以直接依托营房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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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被预感到的末日
林则徐和曾国藩两人就这样呆在大营之中讨论如何行~事。
根据消息,南朝骑兵先头部~队已经在大营外五十里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赶到。大营距离南阳城还有一段距离,特别是大军撤营而去,需要做诸多准备工作,并不是说走就能走得了的,那么枯守大营待援,似乎成了眼下他们最好的选择。
曾国藩指了指桌子上铺着的营房示意图,因为这年头谁也没学过测绘或者比例尺之类的东西,所以这张地图显得格外粗糙。
“大人,与其枯守待援,不若主动出击。如果贼军不多,我们可以新绿~营精锐兵勇,依托营房,打击贼军的马~军。”
林则徐沉吟片刻,道:“此时尚不知到底有多少骑兵,若是数量不多,前突的厉害,我们吃掉他们也没什么,就怕他们兵力众多,我们难以应付。我们手里的火枪,射程不过七八十步,敌人骑兵来去如风,见讨不得好处,必然就先围了我们大营,我们若是想要突围,必然会被骑兵追赶,尽管有火枪,但是步对骑,终究是不利。”
曾国藩鼓励道:“天无绝人之路,大人忠君为国之心,天可见怜,我们必然能够击退敌军,最终击破所有来敌,直至收复南国!”
林则徐反而没他那么高的性质,只是捧着那张粗糙的地图左瞧右看。
“传令下去,各营士兵整顿武备,列阵待敌!”林则徐厉声传令道,自己也从帅帐的摆桌上,拿下了那柄象征着统帅的御赐宝刀。
宝刀的刀柄上由铜丝缠绕而成,镶嵌有名贵的红宝石,整个看起来十分的威严而典雅。刀身也烦着青蓝色的棱光,如镜面一般的刀身上,映照出了林则徐愈发苍老的面容。
他轻轻~抚~摸~着这柄宝刀,神情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刚刚进入官~场时的意气风发,为民请~命,为国尽忠的模样,仿佛看见了他几年~前在广东查禁鸦~片时的威严与严苛,又仿佛看见英**舰逼近虎门,炮弹撕~裂天空时的壮烈,仿佛看到那个深冷漆黑的夜里,突然冒出反叛的火光的武昌城。
他的一生好似做过了如此多的大事,这片古老的圣地上,流传着他的故事,有着他的仁慈爱民的令名,有着他为一国生民计,严打鸦~片的故事,也有他绝不变节,逃离囹~圄,北返再次任官的忠心耿耿。
林则徐心中暗暗有些犹豫,人都常说,人快要死的时候,才会不停地抑制不住自己,回忆过往的事情,难道自己将要命丧于此,死在即将攻来的蓝衣军手下么?
林则徐心头绞痛,似有不平之意,又似乎变得安心豁达。
他走到自己的案前,提起笔来,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了十几个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十几个字,笔画铿锵,力透纸背,似乎写尽了一位忠臣的一生,这是辉煌而锦绣的一生,他享受了很多很多,荣耀、声名、倚重、爱戴。同时也是悲哀的一生,是国~家的沉沦才让他不停地忙碌,像裱糊匠一样不停地修补着这座已经腐蚀得将要倒塌的大房子。只是,谁都知道,房子要倒了,用几张薄薄的纸片,只能够暂时地挡一挡风,却不能制成压在这腐朽建筑上的重量。
林则徐是个传统官僚,虽然有着为民请~命和保卫国~家的精神,但是却睁不开眼睛、却看不清世界的潮流在哪里。即使南方的强大国~家一天一天昭示着天下的归属,但是他守着一份愚忠,为了一个并不是他本族的国~家,情愿奉献掉自己的最后一丝心力。
林则徐写完字,又抄起了宝刀。他对着宝刀笑了一笑,愈发坚定起来,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帅帐,准备迎接他的敌人。
只是,蓝衣军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快。
曾国藩迟疑道:“这50里距离,对于骑军来说并不算远,怎么花了这么久还没有到,莫不是去了别的地方?”
林则徐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又是一阵喧闹,那位三番两次赶来报信的戈什哈再次出现了,如果这位健将是何沐平一边的话,何沐平必然要给他发一朵大红花,赞扬他来回奔波、不辞辛苦的工作精神。恐怕,将来举办个什么奥林匹克的话,这位能当一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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