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页)
去的就熟了。青童乖觉伶俐,因送信得以在天庭各处走动,谁料想竟一来二去的和披香殿的一个小仙娥芝兰有了私情。动了凡情,做了些天庭不该做的事。某天密会的时候不幸被当值的天兵抓个正着,一层层直送到玉帝面前。本来有东华帝君衡文与我说情,看玉帝的意思,也是粗略罚一下,贬到凡间就算了。偏偏南明帝君越众而出,说天庭自有规矩,不可因情面姑息,当按天条严办。灵霄殿上,昂然陈词。玉帝就将此事交给南明来处置。南明吩咐将青童和芝兰被押上诛仙台,斩断仙根,投入畜生道,若青童生为狡兔,芝兰定生做猛虎;芝兰为蝼蚁,青童就是穿山甲;青童做虾米,芝兰定是吃虾米的鱼。如此这般互残互克九世后方能为人。仍是互为仇敌,命无姻缘。
南明帝君当时不敢得罪东华与衡文,在灵霄宝殿上给本仙君按了个罪名,叫做鼓惑协从罪。说我身无修为凡根未清,大有暗示玉帝是本仙君教唆青童去调戏芝兰的意思。
谁能料到,就是这么一位南明帝君竟和天枢星君有了私情。他落到如今地步,本仙君难免要说他一句现世现报。
南明啊,你与天枢两两相望着实动人。你当年下令将青童与芝兰抛进畜生道时,可曾想过会有这一天?
我道:〃想起青童和芝兰,就觉得玉帝这么罚南明帝君挺公平。但这种缺德事天枢并没有做过,偏偏他受得罪比南明多得多,又不公平。〃
衡文道:〃你说此话又不怕被玉帝听见了。〃
一前一后荡回衡文房内,本仙君又成李思明。衡文要去东郡王处应个卯,我自回涵院。慕若言握着一卷书在房中坐,眼却不在书上,不知望着何处神游。
本仙君上前道:〃若言神色恍惚,思乡还是思人?〃
第十九章
慕若言脸上写着思人,嘴里道:〃整日闲坐,偶思旧事。〃
我在他对面站着,阴声阳气道:〃哦,是当年与那故人的旧事罢。〃慕若言不言语,本仙君将一手搭上他瘦伶伶的肩,一手抽了他手中的书,竟是卷高常侍的诗本。李思明的卧房是间半镂空檀木隔两进的叠间,内设床帐,外间有些古董玩器,摆着书案,可以做书房来用。本仙君将慕若言挪进来后,特意在桌头案几堆满凄苦小诗悲凉小赋,供他伤情。
我原想看天枢每天袖一卷诗蓄着泪水看窗外浮云,必是一番让人怜惜的形容。他却不领我情,前两天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摸了本易经,拿一支小狼毫,边看还边批注,这有什么好注的?大街上哪个算命摊儿上不摆一本。我瞧见那书页上注得密密的小篆牙齿就发酸。本仙君想,他爱看就看罢,总比闹着上吊跳河强。前日晚上,我都在床沿上坐了,他才放下书到床上来睡。好容易今天换了本诗,居然还是高适。
我拧着眉头看封皮,忽的蓦然醒悟。是了,他相好单晟凌现在在做将军,所以读一读高常侍的战诗,看着烽火刀光的句子,想象烽火刀光中的人。刚刚在院子里看见南明拎恭桶,需要读两句诗重新温习一下他真正骁勇的模样。
些许心思,本仙君一眼看穿了你。我暗暗一笑,将书递还慕若言,〃你已是本公子的人,旧人旧事便不能再想,从今往后,只能想着我这个人和我与你的事。〃
天枢道:〃这却难办。〃
我没料到他竟敢驳话,道:〃什么?〃
慕若言合了书卷,侧抬头,清寒的双目看了我一眼道:〃心不由己更不由人,怎可能说不想便不想。若应了,岂不是句谎话么。〃
此话犀利,居然是慕若言当我面说的,情这个东西实在厉害,相好来了,人也不一样了。
我不以为忤地一笑,以示大度。拖把椅子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喝,慕若言望了一望本仙君的左袖,面色微疑。我方才记得袖子里硬硬的玩意儿是拿给天枢的,连忙摸出来,竖在桌上。
半尺高的竹筒,外皮青翠,里外都打磨的很光滑。我含笑问慕若言,〃喜欢么?〃
慕若言端详了一下它,神色有些勉强地道:〃这个笔筒儿很朴实有趣。〃
我将它向慕若言面前推了推,〃不是笔筒,你瞧仔细点。〃
慕若言神色更勉强地又端详了一下,沉吟不语。我温柔笑道:〃这几天看你读易经,所以弄了这个东西给你。〃从袖中摸出了几个铜钱扔进去,将竹筒拎起来晃一晃,〃从今后你看易经闷了可以发一课,这个发课筒子你可喜欢?〃
慕若言僵着身子看桌上的竹筒,我很得意,本仙君送东西一向送到点子上。看天枢的模样,肯定是感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