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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衡文匆匆赶往前院。
路上我问衡文:〃南明帝君竟如此大胆,顶着南郡将军的名头公然到东郡王府?〃
衡文笑道:〃单将军痴情且有谋略,怎么会干如此蠢事,你看了就知道。〃
前院情形令本仙君大惊。
十来个短衣打扮的人列在空地上,内院总管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捻着山羊须子,在这些人前来回踱步。
那十几人是东郡王府新筛选入的家丁。
其中一条伟岸身影,身穿破衫烂裤,足登麻耳草鞋者,南明帝君单晟凌尔。
本仙君曾设想无数种单晟凌潜入东郡王府的情形,命格老儿告诉我他是半夜抢天枢,我便当他出现一定是在天色漆黑,月黑风高时。翻墙破门钻狗洞施展轻功落在房顶再飘然而下。。。。。。种种可能都想过,万没想到他会在晴天白日下卖身做家丁进了东郡王府。
南明帝君还真他玉帝的痴情。
本仙君叹息。
南明帝君就这么卖身进来了,东郡王府的总官就这么收他进来了。
王府总管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单晟凌与他是南明帝君时的模样无甚大差别。身高八尺余,雄赳赳一副身板,两道斜飞的漆剑眉,一双精亮的老鹰眼。虽面有尘污头若鸟巢,站在这群人堆里仍然像瘦猪群中的一头野猪,一望即知非等闲。这种人怎么可能是个卖身当家丁的。
难道是因为命格安排?
总管拿出名册,开始分点记录。本仙君缓步踱过去,总管立刻垂手躬身道:〃三公子贵安。〃
三公子一出口,单晟凌两道刀一样的目光立刻向本仙君割过来。我只做没看见,点了个头,道:〃都是新入府的家丁?〃
总管答是,本仙君踱到众人前,装做一一审视,踱至单晟凌身边,徘徊片刻,只做打量,心中寻思。南明落入本仙君手中,为不辜负玉帝嘱托,本仙君要派他去做个甚么差事,让他见得着天枢却不能碰,两两同受煎熬。
劈柴生火看门的平常进不了涵院,南明忒威猛,做不得小厮,思前想后,只有一样差使能让他入得了我院,见一见相好。
我沉吟完毕,向身侧的总管道:〃此人,暂时让他倒各院的夜香罢。〃
晚上,本仙君搂住天枢道,〃近日天寒,我与你同被而眠。〃
第二日清晨,我洗漱完毕,装做去后园吸晨气,避开众人耳目闪进衡文房中,恬着脸让他将我真身提出李思明的身躯。衡文欣然为之,再欣然与我回涵院,隐在半空看热闹。
单晟凌身着家丁行头,正在院中墙角处清点恭桶,伸手去提恭桶的瞬间,无意抬头,恰望见廊下嬴弱的单薄身影。他似有所觉侧过身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天地凝固。
梁山伯与祝英台相会在楼台。
第十八章
记得本仙君当年还是个人的时候,有个屡试不第的穷酸曾托人递了几首酸诗给我看,以示他的才华。当时我尚未伤情,看那怨诗愁句乐了一下就罢了,记得有两句写一个闺中怨妇的眼,说〃近看秋水远看山,棠花夜重露潸潸。〃将我看得大惊,近点看像水远点看像山,半夜看像两朵滴着露珠的海棠花,这样的一双眼长在人脸上,该有多么吓人。
我将想法如实的一说,代献诗的人没言语就走了,再将原话转与那写诗的人听,据说那穷酸摊开诗稿狂笑三声,一口鲜血喷在纸上,拂袖而去。再据说是进了深山老林或修道或参佛去了。
此时想起,我当年真是做孽,因为不学无术,将一个大好文人逼进了深山老林。这两句诗写得何其精辟,将其放在此情此境,何其妥帖。
天枢的双目如近看的秋水,南明的两眼是远看的秃山。这厢盛着说不尽的凄楚哀伤思慕欣喜与绵绵情意,那厢装着沉甸甸的思念与光秃秃的情。
望,也只是那么一望。单晟凌拎起恭桶面无表情地出了院子,慕若言故做镇定地回头,脸却不免白了些,刚抬步时还有些身颤。
衡文道:〃被棒打的小鸳鸯确实挺可怜。〃
我道:〃而且打鸳鸯的那根大棒也让人恨是罢。〃
衡文打了个呵欠,〃南明帝君却没什么资格怪你,他当年做棒子的时候,下手可比哪个都很。〃侧目看了看我,〃青童和芝兰的事情你还记恨着罢。〃
我冷笑,〃怎么能忘。〃
青童是东华帝君座下一个送信的童子。东华帝君与衡文交情甚好,带携的常下帖请我去会会棋局吃个闲茶。都是青童来送信,来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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