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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寒本意大抵是让樱燎静悄悄的来,只是这人本身一副随意做派,此时反倒是一副主人家的样子,等在那里,也不见什么尴尬。
后头有人沿着石阶慢慢向上,人未到声先到,“樱燎公子,可早得紧啊。”
“大人此般心意,我自是要予以回应的。”说罢,晃了晃手上的纸条,那是白天的时候,柒寒拾起来复递到他手里的,那只纸做的蝴蝶。
其实,原本柒寒不让他来寻这少年,他也会来,因为那小小的宣纸上,是用法术写着某个他极为在意的字眼。
而这晚间的相约,便也是通过那张纸片来传达的,只是,对于没有恢复神识的柒寒,要发现有些困难罢了。
“作为礼貌,我还是要先报上姓名,在下陆言,本朝宰相。”作一个揖,他淡淡的扫一眼并没有太大变化的樱燎,想那人大抵是早已猜测到。
是是非非,从头到尾,诸多事物,差的不过是理由,但是很遗憾,他不准备泄露过多,即使眼前这人,有着特殊的意义。
“你是陆言?那那老头是谁?”樱燎所说的,自然是当初接待他们的那个中年男子,那人谨慎而小心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能够做出大事的人,却又就下人们和其他大臣的样子来看,应该也不是随便的什么才是。
“他也是陆言。”做些说明,有时候是为了下来的事情,行个方便,虽然他本人是极为疲于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哦?”
“这么说罢,在下因为一些原因,出不得这庭院,于是,所有在外头做的事,便由那人代劳,他也就姑且算是另一个我吧。”
“这么说来,我还是知道了个不小的秘密,”轻笑一声,樱燎靠上一边的柱子,打量人的目光肆无忌惮,“确实,要是被人知道当朝宰相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朝野上下怕是要动荡的厉害吧。”
“说是秘密也不然,毕竟皇上同其他一些大臣还是知晓的,不过,还是要请你保密才好。”大抵是站累了,自称陆言的少年,挑了旁边一方石凳来坐。
“嗯嗯,你今日如此大费周章的把我叫来,自是不会只为了这般小事吧?”
从让柒寒拾到皇榜,到现在用一角宣纸将自己约到此处,还真真是大费周章,只是他不明白,这人找的,难道不该是柒寒么?
于是也不饶弯子,陆言起身,自衣袖中取出一小巧而精致的玉瓶,置于石桌之上,“鄙人小小心意,还请您笑纳。”
望那瓶身竟散发着浓郁的紫黑之气,樱燎心下有些微的惊讶,他想不明白,柒寒开始提防着的这个人,是否真有如此厉害,却也不动声色,只朝那人轻轻一问。
“大人这是作何?”
“也不兴多绕那圈子,我就把话说开了罢,先生每日深夜游走于都城之中,作些什么,我也是略知一二,故此献上妖怪精魂,算作薄礼,还请不要推却。”
“哦?”虽然极为不愿,但樱燎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开始改观的好。
“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些,这肉身大抵不是你自己的吧,”除却敬语,陆言本就不是那么喜欢规矩的一个人,说罢,他闲闲几步走到樱燎身前,将指尖点于他胸口,轻划一个十字,“所以才显得如此不灵便,须得靠吞噬妖怪精魂才能维持现下这模样。”
樱燎退后一点,躲开那手指,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更愿意柒寒这么做。
“如此客气,不知所谓何事?”他笑着,故意问,只是别再踩着了自己的痛楚才好。
“自是与那龙泪有关,还请先生不要吝啬,将它交予我罢。”
微微一愣,白日那皇帝提及此事,樱燎还只当凑巧,现下人家要东西都要到自己跟前来了,自己想要隐藏的东西,被人轻而易举的挖掘开来,任谁大抵面子上也都会挂不太住罢,便再也不得再含糊下去。
“不知大人自何处听来,我有得此物?”
陆言轻笑两声,道,“你不识我自是平常,我不识得你,却是件难事,九重天上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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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拾叁 。。。
这日晚上,柒寒展了被子准备就寝,忽的外头门厅那里传来咚咚的声响,那样子,似是有人在叩门。
他微愣一下,望一眼窗外的天色,虽是觉着这会儿该是没有人来访的,却还是披了外衣下床去开门。
别说樱燎,那人无论是走门还是走窗户,都是不会这般有礼,来麻烦到自己的。
开了门,却不见外头有人,倒是有一些细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