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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倒也自在,只当了自己的地方,不客气,大大方方坐了,喝一边斟好的茶水。
还没有人开口说话,柒寒便兀自大大方方打量这位把自己引来的宰相大人,民间也确有许多有关这位的传言,说他知古今通未来,当朝天子江山如此繁盛,有一半功劳当得归他,如此云云之尔,尽是些褒奖之辞,可虽是传言甚多,但有关这位宰相的形容出处却是极少的,只道是姓陆名言,字乔之,又似是凭空冒出来一半,这样的言语,却又给他添上了些许神话的色泽。
柒寒此时观察于他,却只是个普通的年长模样,微白的头发,不怒自威的面容,却瞧不着一点民间传言的厉害。
等得不耐烦了,柒寒便先开口了去,盖子轻轻在杯沿上磕碰两下,发出些悦耳的声音,“听闻,宰相大人亲点了我俩,要为当朝天子医那体虚之症?”
“正是。”
也不拐弯抹角,那宰相在柒寒眼中不过一位平平之人。
“那大人的意思是?”御敌之术,终要清得对方目的,虽然人家可能并不坦白便是。
“自是与那皇榜相一,使你们治得陛下之病。”
掩着嘴角轻笑一声,柒寒看那宰相眼神凌厉,“但其是我俩并非那医世救人的大夫,也并不明那药石之理,还请大人莫要为难于我们。”虽是得体笑着的表情,语气间却也带着稍稍的警告意味。
一旁的樱燎,自始至终并未搭腔,只支着下巴,兀自望着那帘幕后的一处,大抵是在发呆。
“我寻到你们,自是有我的用意,还请二位不要推脱。”
微一挑眉,柒寒自知是入了他人强行买卖的圈套,便只得无语下来,反正区区凡人也囚不住他,只待亏个空离开便是。
虽然自己现下,也同个凡人无异便是。
只感慨那宰相好生厉害,自己同樱燎此下不过区区一介平民,竟也能得皇帝召见,却不知这之间藏着些什么厉害?
“那便是大人说了算罢。”一旁无声了好一会儿的樱燎突然开口,面容却是冲着柒寒,微一勾唇,露出个完满的笑容。
柒寒眼角稍稍向上挑起,不知这樱燎打的什么主意。
见他们答应下来,那位大人便不再多作久留,站起身来于他们一句,“请二位在此处稍待片刻,便会有人来领你们去得今晚住处。”便离开去了。
被留在原处的柒寒看樱燎一眼,“你作甚应得这么干脆?”
“正反总是要被留下来,我们说什么又有何意义?自是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柒寒轻笑一声,应得一句,“也是。”
两人的住处,被安排在一处偏殿,离那尘卿殿不远,只须得行上几步路便到。
夜半,樱燎又不知去了何处,柒寒独自一人在殿内,只合着眼休养生息,却是不想沉睡。
待到早上日光微露,随着那门极其轻微的一声磕碰,柒寒睁开眼,见那人影慢慢踱进来,坐于自己床尾。
他索性爬起来,面对向那笑意吟吟的人,“哟,先生起的可早,怕是皇宫一圈都已遛下弯来。”
知他是打趣自己昨夜出去直到日出才归,樱燎也不辩解,只一只手不安分,去摸那人微乱的黑发,被人一巴掌拍开。
他收回手靠于床栏上,见得美人初醒的模样,心下甚是欢喜,“此处只有一方床榻,柒寒公子莫不是想要同我共眠?”
柒寒冷哼一声,手指前头厅堂一处,“你若要歇息,自是那处归你。”
樱燎笑笑,故意讽刺道,“你果真待我不薄。”
待到两人边闹腾边洗漱完毕,那接人的轿子已堪堪落于殿前,比得昨日,这礼遇自是好上几分。
又是一阵颠簸,两人才进得那皇帝的寝宫,里头已经有四五个人,恭敬立于那龙榻两侧。
见没有人动作,柒寒也只得安静的站在那最末端,床帏放下,自是见不得其间之景,他的视线只能在外头的人面孔上来回,这其中一位,便是昨日已见过的那位陆相大人,旁的那些,大概是同来诊断的太医之类的人物。
只是这般沉闷的站着,柒寒自是会觉得无趣,再加上还未用过早膳,他的心境突突毛躁起来,正当他想要不顾后果,拂袖离去之时,帷帐之间转出一小太监,这才呼得他们一行人进去。
帘幕后头,只见那当朝天子,半倚于床前,见他们行礼,微一颔首说句“平身。”。
此朝皇帝姓李,单名一个临字,世人称之奉庆帝。
而此时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