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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邻城内驻军点,常有军方人员出入,对阿四的人马来说,具有良好的吓阻作用。
预计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月,主要目的是等瞎子身手恢复再走,再者,下地装备的采购及行前探勘,也是在北派的地头好办事。
紧接着就是入藏,胡先生的藏族朋友叫嘉措,是位“伏藏师”,藏人相信他们有天授的能力,可以找到离散的亲人或牲口、
寻获经书珍宝,更甚者,转生的活佛或是妖魔沉眠之地,也可以藉由他们的口中得知。
文革之后正统的伏藏师已经狠难找了,整个大西北剩下二十位不到,胡氏夫妇陪我们到西?之后,再转由嘉措带领,
前往盗出狼牙的那间寺庙,他可以试着找出狼主的下落。
这件事说的玄乎,其实我半信半疑,但两位素昧平生的前辈,居然可以为了我们做到这种程度,我万分感谢。
那间小庙主祀四臂观音,位于青藏交界处,唐古喇山区的一个小村落,光是要到达那儿就必须费上许多功夫;
前有凶险后有追兵,太多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这恐怕是不下入戈壁的危险行动。
相对于我的焦躁,闷油瓶倒是从容,二叔搞来了一批军火要他挑,他东拣西拣看了许久,好像在作武器鉴赏似的。
“有合意的吗?”二叔问,一旁的黑瞎子看到四五把92式排在一起,居然还有把沙漠之鹰,欢的不得了。
闷油瓶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枪,勉强挑了一把武士刀。
“这把还算可以。”拉开刀鞘,寒光逼人,但毕竟是新铸,比起之前他惯用的乌金古刀逊色许多。
我随便摸了一把92,当防身,能不用到自然是最好,真的体验过这种东西之于生命的重量之后,
便狠难说服自己去扣板机,无论是拿它对着谁都一样。
老痒则毫不迟疑的拿起桌上的枪,熟练的填弹、上膛。
“喀”的一声。
一瞬间他的表情变的极为冰冷,又好像参透了什么一样的果断。
与他在树洞里对我连续开枪的情景重叠,相同与不相同的是,他为了捍卫什么。
关于母亲的回忆、己身的存在,或着,能够与某个人厮守下去的未来。
我想到张起灵与落在蛇沼的乌金古刀。
那个时候,我狠想问他持刀的理由,但最终,我忘了,他也忘了。
而他再一次提刀挡在我的面前。
***
从套房回来之后,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四个小时。
闷油瓶一直倚在我身边,不知是醒是睡;窗帘被他拉上,想是不让我瞧见那染了他血的窗花。
我一直作梦。
梦到小时候玩捉迷藏,“我”躲在废弃的柜子里没被发现,而另一个“我”却从柜子里走出来,
堂而皇之的牵着母亲的手回家。
后来“它”取代了“我”,夺走我的家人、朋友,顺利的长大成人,接了一家小小的古董店,
跟着三叔去倒斗,在他铺子前遇到了一个眼神淡然的年轻人。
然后画面泼墨似地渲染开来,视线所见只有黑暗、黑暗,以及黑暗;随即亮光一闪,变成了我在湖底古寨溺水的情形。
胸腔里塞满了水,仿佛肺部随时随地都会爆炸似的疼痛,紧接着是四肢百骸抽蓄的麻痹感,意识也不断的下沉。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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