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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永远记得他伤重时把老痒?付给我的模样;而冲突至此才短短数分?,却说服我去相信的理由,就是在他眼里看到了我自己。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那个人绑在身边,这点他跟我是相同的。
只是我们绑住的有可能只是一个幻影,一个短暂的梦境,为了继续活在这芳馥的氛围里,必须倾尽所有将他留下来。
“……如果无法与他沟通,那就跳过吧,我们该讨论更重要的话题。”我顿了一下,并非想逃避,而是脑子已经进入一种清醒而麻木的阶段,只剩下条列式的待办事项,而我要从中挑出一件当前最要紧的来做决定。
“……老吴……”老痒皱起眉头看了看我,不知道是讶异于我的冷静,或是其他。
“讨论正事吧,可以下床走动了,就准备到北京,两天后行吗?”我看看老痒,再转过去看闷油瓶,他又恢复那份没有表情的样子,可是眼神却是盯着我看。
你想找回过去记忆的碎片?
还是你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
我们之前为了那么一点稀薄的线索冒死翻找,现在你是不是愿意与我并肩,即使这是一场骗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请你相信一次吧,就当应了我那不靠谱的直觉。
我抽开他的视线,局势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往前;“需要什么东西,就跟潘子说,阿四人马势必还会追到北京来。”
黑瞎子闭起双眼,长长吐了一口气;“谢谢你相信我,我从头到尾没有想骗你们的意思。”
“……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我挤出微笑,太疲倦了,身心都到达了极限,应该有些勉强。
而后就是商量到北京的细节了。
飞机容易泄漏行踪,巴士太慢,权宜之计还是搭有卧铺的火车,我们四个再加上潘子,中途找个小站下车由胖子开私家车接应,守卫跟应变上方便许多。
二叔承诺给黑瞎子调一批军火,说是欠他在塔里木保护“吴三省”的恩情,我始终不知道一个搞地质研究的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威能,但我想原因狠单纯,因为吴邪与解子扬都是他疼爱的小辈,无论他们是不是自己本身。
闷油瓶后来始终不发一语,秉持他一贯的风格,沉默的听我们讨论。
临走前老痒欲言又止,但是潘子带着伙计回来了,他也没办法私底下同我说话。
果然我前脚才踏出一楼大门,闷油瓶便拉住我的手。
他淡定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直勾勾看着我,让我想起第三次见到他,上云顶的那班火车。
“你怕吗?”
“怕什么?”
他敛了敛眉,突然间紧握住我的手臂;“黑瞎子说有两个你。”
“……我自己也大概知道……”我看着他,好悲伤的表情。
“你不要只想着我的事。”他?开我的手,整个人贴了上来将我抱住,力道之大,突起的锁骨压地我疼。
“小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把下巴贴在他肩膀上,勉强挤出两只手将他圈住。
“你长生不老、老痒是物质化出来的人、黑瞎子拥有狼眼……”我的手顺着他的脊椎骨,那是每次相拥都会有的动作,如同安抚一头受伤的兽。
“这一次我也有了秘密,终于我们全站在同一条线上,狠公平。”
12
出发的时间定在三天后。
不管瞎子是不是能下床,我们都得走了。
连络一些繁琐的事占去我大部分的时间,其他人也没闲着,闷油瓶规划路线、胖子先回北京等着接应;
潘子大概是最忙的,不但负责装备的调度,还得多费一分心思去看顾套房里的两个人。
转眼间三月已到。
离冬天来临之前,我们只剩下八个月。
坦白说,能不能有个皆大欢喜的结果,谁也不敢保证,我甚至有一种狠糟糕的预感,但几个人就是约好了心照不宣似的,
没人开口提失败该怎么办。
山雨欲来前的?静总是叫人窒息。
这几天我试着将发生的事以及接下来如何动作整理了一下;首先是如何找到狼主、再来是如何将狼牙归还,
最后是张起灵与解子扬到底何去何从;每一件事都是无比棘手。
挂掉手中的电话,我将便条上写的乱七八糟的电话地址重新誊在随身笔记上;暂定的落脚处在永定河边上一个不显眼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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