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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探这件事的同时,我才知道,
原来“吴小三爷”的名号已然荣登近年斗界的“最佳新人奖”,也算半个人物,真是个令我哭笑不得的结果。
多出了半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嘉措及胡太给了许多资料及藏俗,希望能在路上派上用场;
下地的这几年,我一再被家里的人提醒着“入斗生死自理”的观念,但对于这些无法割舍的老战友,我只有无尽的感谢。
出发的那个早晨天气狠好,天空蓝的不像真实的色彩,胡氏夫妇因为在美国还有家庭,无法涉险和我们同行,
便与央金一同在西?等我们回来;我跟胡太特别有话讲,半把个月相处下来,让我错觉有了个姊姊,
她拍着我的肩膀,要我们暑假一定要去美国玩,陪陪他家里那两个小毛头,随后她将自己颈项上的十字架解下来,交给我。
我不信基督教,仍是将她送给我的十字架带着,珍贵的心意更胜于宗教的神?。
从西?到沱沱河原本得开上大半天的山路,青藏铁路开通后只消两个?头,设备早已准备好多时,
连车一起带上火车;看嘉措三言两语就将两大台越野吉普开进货柜,站务人员还必恭必敬地帮他开道的模样,
伏藏师真是个对抗通货膨胀及竞争社会的好行业。
下了火车后我们换成悍马,开了两个小时的山路,到达嘉措与向导约的地方,
今天我们在此地过夜,明天便可到达入山处与阿四会合。
临时落脚的房子比城里看到的那些简陋许多,一楼还是牛圈,十几头巨大的牦牛在门前的大草皮悠晃;
明天起汽车已没有用武之地,古道多处只容牛队通过,在到达那曲前,交通工具就是这些多毛的高原之舟。
向导是位高大的汉子,名叫敦珠,在唐古喇山土生土长,已经给许多商队带路三十余年,经验十分老道;
他的汉语不太灵光,透过嘉措担任转译,我们才得知规划的路线。
明日由入山口沿青藏铁路走一小段,然后就是广漠的无人区,占卜出的寺庙位置位于主峰各拉丹东山腰,
我们必须翻过海六千公尺的高山才能到达;这里直到1986年才有藏人以外的登山队攻顶,
因为气候过于恶劣,至今尚未划入旅游线内;路况原本就不好,加上玉树大震的震源离此地不远,
有些路已经肝肠寸断,需要绕道,预估大约十天才能到达那曲,
中途除了向导,大片的无人区域野兽出没,还必须带上猎人,押着狗队护航。
尾音未落,门外便传来汽车煞车声集群狗叫嚣的声音。
“达瓦是这个草场最好的猎人,同时也是最了解狼主的人。”
嘉措?着来人,一边说那天他就是和胡先生跑了大老远,请朋友帮我们找了一位能担此大任的猎手,
是林芝的珞巴人后代云云;门啪地一声被打开,新加入的伙伴逆着光,走了进来,嘉措与敦珠连忙上前引见。
我万万没想到,“达瓦”居然是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年轻女性。
客观来说,她称不上漂亮,但成功的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深目高鼻,典型的藏民长相,
长?编成传统的“英雄?”散在身后,穿着珞巴族猎人的皮袄,背着一把巨弓,
最让人不自觉盯着她看的原因,就是她戴了单边眼罩,只留下左眼,如鹰隼般射出精光。
“不会吧,这穿古装的大姑娘,怎么看都不像跟狼主扯上的边嘛,您这是开玩笑?”
潘子叫嚷起来,即使她的打扮相当男性化,但跟我们这些大男人比起来仍显得十分瘦小。
“我没有开玩笑。”她的汉语带着浓厚的腔调,“狼主,杀。”
?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嘴贱的胖子笑了出来,酸溜溜地说,
“好姑娘,感情狼主撒尿在你家门口电线杆下过?这么恨它唷?这是演那一出?”
语毕,潘子与他哄笑成一团,显然觉得女子戏剧性的对白引人发噱。
我连忙打圆场,问道,“姑娘,不是不相信你的功夫,只是给我们一个理由,
嗯,这样问好了,你说为什么要杀狼主?”
“理由?这够吗?”她拉下了眼罩,露出右边眼睛,
一条狰狞的疤蜿蜒在上下眼皮上,瞳孔居然跟黑瞎子一样,是血一般的深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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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又来个有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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