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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马旗晃荡地幅度更大,简直就是有个个头不小的东西,从天而降,一步一步往这里靠近,
相较于颠地发狂似的绳索,院里反而安静地出奇,警觉性极佳的藏狗全都噤声住嘴,好像睡着了一样。
过了大约了三分?,嘉措抽搐了一下,双颊紧绷涨红,眼睛瞪得牛眼大,十分可怖,
嘴里吐出一连串我们听不懂的藏文,精神似乎陷入恍惚状态,央金用藏语和他对话,
并取出纸笔记下,尔后,他双眼一翻,整个人脱力般地瘫了过去,不省人事。
央金取出一小药瓶,在丈夫人中处抹了一下,伏藏师随即激烈地咳嗽,打了几个喷嚏,转醒过来。
他看了看抄写的字句,再望望装满清水的“嘎巴啦”,低低的说;
“占数十六,此卦大凶。如空中出现黑色月亮,因地神、龙严重忿怒,使得一切多灾。”
“我就明说吧,”他叹了一口气,道,“我问了两个问题,第一,�跏怯珊稳酥甘梗�
吉祥天母给我的信息是【小心同行者】;第二,藏有吉祥天母天杖的寺庙在何方,
祂给我显了像报了路,却告诉我【此去多难,天意难防,若执意要去,切记跟上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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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嘉措转达的神谕,闷油瓶突然豁地站起来,就要去揪黑瞎子的衣领,老痒大惊,
起身护住黑瞎子,眼看三人就要打成一团,胖子连忙运用他身躯的优势,硬是隔开闷油瓶。
“小哥!你这是咋了?有话好说,动手动脚的,嫌伤不够多是吧?”他一边压下闷油瓶,摇摇头。
“偷袭我们的家伙也有狼眼。”他气冲冲地甩下还裹着纱布的手,眼神仿佛无形的刀,直勾勾瞪着黑瞎子。
“所以,你是怕我也被夺舍?”黑瞎子耸耸肩,叹了口气;
“我狠遗憾,要是你是以前的哑巴张,不可能怀疑我的;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大可以请嘉措先生看看。”
嘉措断然的摇头,说,被狼主夺舍者大多是成年后才植入狼眼的人,他们已经知道权利与欲望,
容易被迷惑,若是自小就与之共处,反而能压制祂的狂性,这后生所受的痛苦不下于你们,
别为难他;至于支使�堑娜耍�残硪丫�穹�谖颐墙�械穆飞希�衷诓皇悄诤宓氖焙颍�故窍氲闶导实陌旆ò伞�
随后他开始回忆示现的场景,取出一张藏区地图画了起来,闷油瓶不发一语地退到窗边,我则上前向黑瞎子及老痒道歉。
“不碍事,有些事他忘了也好。”黑瞎子淡淡地说,“身为他的前同事,我满高兴看到他的转变,总算像个人。”
同伙行动至今也个把月,期间闷油瓶从没开口问自己过去的事,不知是基于不信任黑瞎子这个人,
或是他自己也还没做好心里准备,打算就这样拖着拖着以后再说。
胖子说,现在的小哥,少了一点什么,却又多了一点什么。
他眼中依旧淡然,却不是以往那样,全然的虚无;他开始将所有的?色收纳眼底,开始学着何谓拥有以及失去。
我想起楚光头所说,初发现他的情景,漆黑不见五指的古墓中,身旁全是破碎的尸体,空气中凝结的
,只有死亡及绝望,他就这样呆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狠长的一段时间我常会想,他是怎么熬过这几年的?没有下斗时他又在干么?
然而,先前几次与他一起下斗的经验让我发现,显然他过得不是狠好。
天色已近全黑,接近天空的地方,连暮霭都特别清朗,我走到他身旁,
他就这样盯着圆幕般的天看,直到夜空中的天狼再度升起。
那天晚上我将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握得死紧,心突然狠酸。
一连打了四五天的抗生素,伤口才逐渐消肿,仍有些汤汤水水的汁液渗出,期间回西?的大医院诊疗三次,
确定没有并发感染危机了,才开始准备入山,这一延宕就是十天,我们随意编了个仍在整顿装备的信息给阿四,
要他候着,老痒查到他身边的那两个人都是以前的旧部,一个是他那在南洋当过佣兵的外甥
,另一个是蒙古人兰木讷错,阿四失踪后,树倒猢狲散,两人与当权派不和躲了起来,
阿四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他们找回。
这两人在道上虽小有名气,但比起哑巴张或黑瞎子仍是小巫见大巫,而额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