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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
我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天,她与胡先生、胖子一伙儿时的经历仍是中国倒斗界的传奇,
狠难想像这样一个美丽、聪明、受过高等教育家世又好的女子会选择盗墓这勾当,但正如她所说,
如果不是选择了这条路,就无法遇见背景与他截然不同的老胡。
她唉了一声,说自己第一次下斗的年纪还比我长了几岁,虽然不是为了钱财,可好歹挂了符上过工;
收山后算算,离开中国也十几年,夫妻俩在美国作些小生意,生了一对儿女,安安稳稳的;
原本打定主意不再涉险,但遇上跟胖子有关的事,老胡说什么也要回中国。
“这几年我无法放下心的就是小胖,他在美国待不下去,回国也不肯老实做生意。”摇摇头,
她有些沉重的看了我一眼;“胖子现在只听的进你的话了,劝劝他,这次结束以后,不要再作倒斗的勾当了。”
我答应胡太太,会尽最大的力量劝他,心情却像打翻了整架调味料,五味杂陈。
终究他还是因为我跟闷油瓶的关系才会撇下安稳的生活进藏,潘子也是。
可是许多事情一但决定,便无法回头了。
这天已是“路帖”日,嘉措和央金忙进忙出的准备占卜的器具;密宗的占卜方法有狠多种,
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吉祥天母的占卜法,伏藏师必须到神山圣湖边举行仪式,透过“观湖景”解答神谕;
西?近郊已被开垦过度,极少能找到举行仪式的地点,但仍能透过颅器“嘎巴啦”,配合一干法器问卜。
我吊着水袋,与?人一起在二楼的佛堂等待,时值逢魔之刻,高原的狂风奋力拍打着窗外的风马旗,
天幕逐渐转为漆黑,远远近近传来藏狗浑厚、断续的吠声。
嘉措将法器逐一放在厅堂前,拉开藏柜的门,一座鎏金的吉祥天母神像供在?内,倒竖的怒?、
圆睁的吊眼及图出的獠牙威猛无比。
他取出“嘎巴啦”,这是一种用高僧头盖骨制成的法器,将之注满红如鲜血的葡萄酒,开始焚香诵念。
突然,我感觉窗外的风马旗振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踩着悬挂棋子的绳索要走下来;
我还没从前两天遭狼吻的经历中平复,心惊了一下,只见身边的闷油瓶及黑瞎子等?人,
见到不寻常的动静,也警惕了起来。
央金比了一个要我们坐好、稍安勿燥的手势,显然她也察觉异状,但照反应看来,应是没有危险的。
随后嘉措剧烈地晃起自己的身子,口中依旧念念有词,他起身,闭眼绕着我们所有人转了一圈,
打开窗子,将嘎巴啦里的红酒泼撒而尽,剩余的红酒沿着灰白色土墙落下,竟像是血泪。
他又为嘎巴啦注满了清水,对着佛像不断行五体投地的大礼拜,这时点燃的藏香炉居然冒出火舌,
“腾”地一声;一直抓在他手里的几颗骰子顺势落了地,他整个人向后仰,直直昏了过去。
央金又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席间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怔怔看着嘉措双眼翻白,身体不断颤抖。
降神了。
伏藏师以自己的身体为桥梁,连接了人与神佛,透过这不可思议的力量,他能挖掘藏伏的一切事物。
窗外的风马旗晃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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