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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购买商业执照的做法,那是当时马来亚的情形。
两名上议员深信,只要新加坡的财政归吉隆坡控制,联盟在下届选举中得胜的机会就比较大。他们因而公开指责我要保留新加坡的税收盈余,目的是要用来伤害联邦政府,使它垮台。他们的想法跟陈修信的想法吻合。陈修信告诉报界,〃基于联邦税应该由联邦征收,这是联邦税收的原则〃,他必须接管新加坡的税务工作。他要新加坡总税收的60%。我只好提醒他,在来往信件中,东姑曾保证新加坡的财政由新加坡自行管理。东姑当时要控制新加坡的治安,不控制经济。但是陈修信不让步。他顽固地争论说,不到这个百分比,不够支付联邦开支的新加坡部分。
陈修信40岁出头,能力强,办事认真勤劳,诚实不贪。他的父亲拿督陈祯禄爵士是海峡殖民地年高德劭的老人,也是马六甲历史最久、最富裕的家族之一的族长,曾经参加人民行动党的成立大会。但是做儿子的却刻薄寡恩,性格在无框眼镜后面苍白的马脸上显现出来。他知道吴庆瑞比他聪明,却决心在合并后占上风。吴庆瑞发现无法同他进行谈判。然而我知道大事都由东姑决定,我不能让陈修信骑在我们头上。至少在合并之前,只要州财政由我们控制,绝不让他这么做;即使在合并之后,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他渴望打击新加坡的威望,这使他益发仇视吴庆瑞和我。他要公开压倒我们,当他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时便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但是我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他在交锋中被击败后,赛加化阿巴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赛加化阿巴是加人了马来亚国籍的阿拉伯人,当时担任巫统秘书长,擅长在群众大会上发表演说。他在报上警告我说,要达成协议就别公开发表看法。敦拉扎克也替陈修信和马华公会出头说,造成人们认为他们应该对联邦政府的要求负责是不公平的。但是我问自己,东姑会采取什么立场?像赛加化阿巴和敦拉萨那样支持陈修信,还是保持中立?起初我相信东姑会保持中立。随着压力仍在持续,我最后得出结论,他让他们尽量逼我。陈修信生性难以相处,需要东姑约束他。但是东姑显然决定不这样做。
当时我相信东姑始终没告诉陈修信,他愿意让新加坡尽可能控制财政,条件是新加坡尽量避免参与联邦的政治。结果陈修信要求最大限度地控制我们的财政,而为了影响中央政府的政策,我们只好尽量参与马来西亚的政治生活。这是个根本问题,合并前后都没解决。东姑让问题恶化,却在一个方面对我有利。社阵抨击我出卖新加坡,说我〃假惺惺地关心〃州的财政,骗不了公众。陈修信倨傲不逊,提出的要求近乎狂妄,引起了新加坡人民的恐慌。我的反应证明我不会轻易就范,使他们松了一口气。双方的争论一直持续到7月,我获得许多人的支持。人民要我捍卫新加坡。
6月中旬,吉隆坡向新加坡和文莱提出了加入马来西亚的最后条件,过后〃就不再谈判〃。这些条件包括在宪法中规定成立共同市场,新加坡赠款5000万元发展婆罗洲三邦。我说新加坡太穷,当不起圣诞老人,拨不出5000万元赠款作为加入联邦的入会费。至于共同市场,联邦政府10月间已经宣布,根据1962年7月在伦敦所做的决定,世界银行的一个专家团将研究共同市场的经济意义。这使我们抱着希望,以为专家能力强对我们可能有好处,可以使共同市场落实。过后内容包括世界银行建议的报告书交给了吴庆瑞和陈修信,双方对落实建议的具体条件却并未达成协议。
还有其他的重大问题。其中一个是,我要求在马来西亚成立后,把根据刑事法临时条款规定不必经过审判便能拘留私会党歹徒的权力下放给新加坡。要制止歹徒干预州内的政治生活,让权力留在联邦政府手中太危险了。东姑非常不愿意接受,敦拉扎克的立场看来跟他一样。另一方面,为了防止原来是新加坡公民的新加坡共产党人成为马来西亚公民,他们却要修改宪法,限制新加坡公民进人马来西亚。我坚持说,既然如此,双方的权力应该一样,州政府应该有权禁止马来西亚公民前来新加坡。
另一个问题是,我主张修改州宪法,规定凡是以政党候选人身份当选,过后退党或被政党开除的立法议员必须辞去议席,通过补选才能争取再次当选为议员。这点马来亚最不愿意接受。
我关心的另一点是,合并后怎么制止贪污。要做到这一点,新加坡州总检察长必须保留权力,可以根据新加坡的防止贪污法令进行起诉。这样比较容易确保惩治贪污者。马来亚没有这项法令,也没有贪污调查局。我要求在没得到新加坡政府同意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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