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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公子笑道:“那你告诉我,那个紫衣汉子到底去了哪里?”梁萧道:“我不是说了么?他被狗吃了。”华服公子脸色一沉,那藏僧厉声道:“小家伙,咱们千岁问你正经话,你也要正经回答。”梁萧笑道:“我也说得正经话,就怕听话的人不正经。”藏僧见他只顾胡说八道,几乎气歪了鼻子,眼一瞪,便要动手。却听花慕容道:“你们找我秦大哥有事么?”华服公子“哦”了一声,笑道:“原来他姓秦?”那红袍道士脸色一变,在华服公子耳边嘀咕起来。梁萧听出这红袍道士说的也是蒙古话,意即是:江湖上姓秦的高手极少,胜得了那藏僧的恐怕唯有一人,叫做秦伯符,此人武功极高,江防图落到他手上,要取回不易云云。
太乙分光(3)
梁萧心中纳罕:“这群人尽说蒙古话,难不成都是蒙古人?”他不知道这些人说蒙古话,乃是因为事关机密,欺自己一方无法听懂。但梁萧听了,却不由念起母亲,倍感亲切,对眼前这几人竟也生出亲近之心来。那华服公子听罢,对花慕容莞尔一笑,又以汉话说道:“这位姑娘,你那位秦大哥偷了我一样紧要物事,若不还给区区,忒也不便。”梁萧心道:“这厮好不要脸,明明是他们偷了东西,却赖给病老鬼。”瞅着四人,心中又生不屑。
花慕容冷然道:“秦大哥生平磊落,岂会偷你们的东西,大约是你们贼喊捉贼吧。”她本也只是胡猜,孰料一语中的。华服公子只当她已知真相,眼中凶光一闪,嘿笑道:“姑娘说笑啦,所谓欠债还钱,古之通理。那位秦兄拿了在下的物事,在下心急得很,是以想委屈姑娘做质,与在下同行数日,好叫秦兄用那件物事来换姑娘。”他一双眼只在花慕容身上扫来扫去,目光颇是猥亵。
花慕容气急,咬紧银牙道:“好啊,有能耐的,便来试试。”华服公子嘻嘻笑道:“这般说,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使个眼色,那藏僧大步跨出,喝道:“女施主,阿滩再来领教。”手如鸟爪,直向花慕容肩头抓到。还未抓至,忽听华服公子道:“阿滩尊者,莫要伤了她。”阿滩一听,心生犹豫,手下微微一滞,花慕容却不客气,翻手一掌,拍在他手背上。阿滩虽然有密宗神功护体,挨了这一下,也觉痛入骨髓,急忙将手收回,双手食、拇二指圈合,平平推出。
花清渊百忙中斜眼觑见,讶然道:“阿容小心,这厮会密宗印法。”花慕容听得不明所以,只觉阿滩推来,劲力大得异乎寻常,但她素来逞强,不肯示弱,双掌平平推出。二劲相交,花慕容飘退丈许,摇晃不定,双颊酡红。阿滩则“蹬蹬蹬”连退三步,每退一步,便在黄泥地上留下一个脚印,待得立定,只觉胸口郁闷,暗暗吃惊:“这女人好大的劲!”当下稳住呼吸,又喝一声“咄”,双掌一合,形如宝剑,正是“金刚宝剑印”。
梁萧见阿滩武功古怪,好奇之心大起,不由喝了一声彩。花慕容大是气恼,狠瞪了他一眼,暗骂道:“小混蛋竟给敌人叫好。”她不经意间已然将梁萧当作一伙了,是以格外生气,当下身形扭转,使出“风袖云掌”的功夫,拂袖挥掌,如风吹云动,曼妙多姿,只因太过好看,反倒不似武功,更类舞蹈。
梁萧看得暗暗着急,说道:“晓霜啊,你姑姑被人打得像个猴子,左蹦右跳,一定要输的。”花晓霜吃了一惊,拧起眉头,平白担上心事。花慕容听得怒极,百忙中回骂道:“死小鬼,你才是只臭猴子。”华服公子瞧她玉貌花容,武功飘逸,娇嗔薄怒间,更添风致,一时心神俱醉。再见阿滩尊者连下狠手,又不禁眉头大皱,生怕这头蛮牛闷头乱触,误伤佳人,当下低声道:“火真人!”
那红袍道人会意,身子一晃,赶到二人身前,双臂如白鹤亮翅,拍向花慕容。花慕容斗这和尚已是吃力,忽见火真人抢来,不由得惊叫一声,飘退丈余,僧道二人一意将她生擒,一左一右,包抄上前。
花清渊与金发胡人已拆到百十招,原本他武功为高,但那胡人避实就虚,一味游斗,是以仓促间难以制服,乍听花慕容叫喊,心头一急,胸口露出破绽。胡人大喜,双拳击其前胸。花清渊目中精光一闪,轻嘿一声,左掌圈转,右拳平平击出,去势甚缓,如带万钧。“扑”的一声,胡人右拳与他左掌劲风接上,便似击入深潭,无处借力,心中暗道不好,抽手不及,花清渊右拳已然送来。这招“后土掩水”乃是“五行接引拳法”的绝招,右拳有千钧之力,假山巨石也是一推便倒。拳掌接实,胡人连退三步,一阵胸闷气短,满脸通红。
花清渊一招逼退对手,也捏了把冷汗,他方才佯露破绽诱敌之举十分勉强,稍稍拿捏不住,势必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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