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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是?”
“大实话、大实话!”富弼由衷地说。
富弼回来一奏,地不能割,主和亲、主赐钱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主战的:不为别的,实在战不起。
仁宗的女儿才四岁,和不了亲。算来算去,只有信安僖简王允宁的女儿适合。
富弼不同意和亲,道理也很充分:“从来和亲难和戎,弄得不好,还会葬送一个人质。还是给些钱好。”
仁宗问:“要给多少?”
说给多给少的都有。
还是夷简有见识,说:“澶渊之盟,给的是白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这次只能在这个幅度内考虑。契丹能说服西夏臣服我大宋,每年可赏金帛二十万,否则十万。”
仁宗皇帝觉着合适,上下限,就这么定了。
富弼又来回跑了两趟,接待的都是刘六符。大局既定,萧特末不再与事了。最后,还是富弼做了出使契丹的使者,带了二份国书,三份誓书。不管契丹要怎么,国书、誓书都是现成的,省得山长水远,再回来重新准备。原稿留下了,只带着副本。
富弼一行已经到了河间府乐寿县,富弼猛然想起一件事。他与刘六符,口头达成过三件事:一是两边塘泺维持现状,二是各地驻兵不得无故增加,三是不得收留他国逃亡人员。临行前,曾请朝廷将这三件事写进誓书,朝廷也答应了。可万一他们没写进去,到时候与我说的不一致,不把我卖了吗?越想越害怕,索性偷偷拆开了誓书。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果真没写!
他顾不了许多,赶紧勒马回头。十万火急赶到京城,已是下午。到东阁门请求面见皇上,守阁门的祗候却打起了官腔:“今日报名,最快也得明日才能安排召见,大人回去等着吧。”
不大来火的富弼,噌地一下火了,咬牙切齿地喊道:“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面见圣上,你有几个脑袋敢拦着?”
祗候被他吓傻了,赶紧进去通报。皇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立马召见。
富弼一见皇上就泪流满面了,只管磕头:“朝廷要杀微臣,请皇上立刻下旨,微臣绝无半句怨言!”
仁宗莫名其妙:“这是从何说起?你不要激动,慢慢说清楚。”
富弼这才说出始末,临了又哭诉说:“执政要置臣于死地,完全不必这样。臣死事小,坏了朝廷大事,就追悔莫及了!”
仁宗也觉着事情不小,赶紧让太监去传丞相、枢密使。
夷简一听,也十分惊讶:“有这等事?真是该死!实在是忙中有错,我叫他们立刻更正。”
“丞相是想借刀杀人,请皇上为我做主!”富弼抓住不放。
。。
大宋遗事 第八回(4)
“富弼,吕丞相不是这种人。一定是书吏忙中有错,你不要信口胡说!”晏殊是老泰山,见富弼冲动不顾后果,连忙训斥他。
“晏殊奸邪,与吕夷简朋比为奸,欺骗皇上,请皇上明察!”富弼实在情急,连老丈人也一并骂起来了。
皇上好歹安慰了几句,又传旨叫王拱辰重新写了誓书,才算了事。皇命在身,不能回家,富弼只好在学士院将就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好歹重新上路了。
富弼来到契丹的清泉淀金毡馆,接待的仍是刘六符。
刘六符知道富弼带了五份书信,有些纳闷,便问道:“富大人干吗带这么多书信?”
“两份国书,三份誓书。本朝备有几套方案任贵国挑选,也是本朝的一点诚意。”
“我朝国主只要关南故地,献出故地,就什么事都没了。否则,怕难了事!”
“或和亲,或增币,都可以商量。一定要索地,本朝也不惜一战。这是我们多次谈到的。”
“富大人不必动气,一切且等国主定吧!我与你的心是相通的。咱们且喝酒去。”刘六符自己先下了台阶。
辽兴宗是在围猎场上见的富弼。
千万兵将喊声如雷,号角连天。兴宗扬着马鞭问富弼:“南朝也有这般人马吗?”
富弼在马上躬身答道:“回皇帝话。两朝交兵也非一朝一夕,南朝兵马如何,陛下应当比我清楚。”
兴宗点点头:“不管强弱与否,不还关南故地,仗怕是免不了的!”
“为陛下着想,还是不打为好。”
“噢,为什么?”
“战端一开,胜负即难逆料。澶渊之役,是南朝胜,还是辽国胜,就一言难尽。何况,无论胜负,皇上都无利可图,你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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